「那就查。」
查,顧無閆緩緩站起來,側頭看了眼屋內,只能看到綽綽人影,抬腳往外走。他忍不住想殺人。
齊兆興有些害怕,其實每次打完仗之後顧無閆都是這樣的,被鮮血浸染後冷靜的可怕,所以他從前就很怕這樣的他,喘不上氣。
默默嘆了口氣,認命跟在他身後。
太醫收起針,「是百草憂之毒,由百種草藥製成,每個製毒人習慣不一樣,做出來的百草憂也不一樣,所以這毒只有配藥之人有解藥。要想解毒,還是需要儘快找到下毒之人……」
蘇憶柳眼淚止不住,眼前一片昏暗,身子軟了下去。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沒用的東西,吩咐身邊的嬤嬤,「送太醫出去吧。把五夫人也扶回去吧。」
吩咐完人,便看到床上的蘇念安睜開了眼睛。
老夫人輕飄飄看了眼站在旁邊的大夫人,大夫人立刻神色著急地跑進來握住蘇念安的手,「安安,你感覺如何?」
環顧四周姑母和顧無閆走不在,白露和秋分站在遠處不能靠近,手上大夫人溫熱柔軟的手就像暗處潛伏的毒蛇,讓她混沌的腦袋冷靜下來。
蘇念安艱難地咳嗽起來,「無事,我本就體弱,就是同表哥爭吵了幾句,一時氣急攻心才嘔血,讓大家擔心了。」
話音一落,眾人神色複雜。
林夫人抿嘴,「雖說是你們表兄妹間私事,但終歸是受邀前來發生在園子裡,我做長輩的多嘴問一句,具體為何事?」
床上的人似乎難以啟齒,咬牙忍了好久,良久才紅著眼眶,「表哥想讓我做妾,我不想,他便……他便說——」
老夫人沉聲說,「他說什麼?他還能威脅你不成?」
眼淚從眼角滑落,蘇念安慘笑道,「是。」
林夫人壓下心底暗喜,此事要是鎮國公內中齟齬,她自然就摘乾淨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去了。」
「林夫人,這事其中內里還不清晰,無閆畢竟是回來受封的,平白惹了冤枉,只怕貴人也會不高興。」老夫人笑得和藹,語氣卻冰冷,「安安身體不好,偶有嘔血嚇到旁人們,就有勞林夫人安撫了。」
林夫人憐憫的看了眼床上的美人,這是要放棄這位表姑娘了,不過也是,一個是可以撐起鎮國公府門楣的將軍,一個不過旁支的表小姐,放棄誰一目了然。
林夫人面上不顯,禮貌的的應下了。
他們鎮國公府內里的事情,她不插手,只是她說了外面的人怎麼揣測就不知道了,畢竟大庭廣眾抱出來,三日後又暴斃,怎麼堵得住悠悠眾口。
林夫人走了,老夫人和大夫人也沒有多留,轉身離開,原本擁擠的房間一下空曠起來。
確認三溪不在去給顧無閆報信之後,蘇念安抬手給白露擦眼淚,這姑娘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了,她該多難過,「別哭,去把我匣子拿過來,裡面的錢都是給你和秋分的,你們是自由身,去找瀟曼文,去學堂,她會幫你們的。」
當三溪把她誣陷顧無閆的話告訴他時,一切謊言戳破,她,圖窮匕見,顧無閆一定能反應過來,她騙了他,還誣陷他。
他會怒極之下殺了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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