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帶著還是孩子的曲溪到處躲藏,一向被各種事情束縛住的她其實很享受那段日子。
瀟灑得毫無顧忌,自由自在,時不時還捉弄一通神庭的那幫人。
直到後來被路威希爾親手捉回去之後才總算結束了那段旅程。
臨走之時,她將曲溪交給了她的父母。
可那卻正是一切災難的開始。
他背叛了她,在她最狼狽最痛苦的時候,他以愛的名義背叛了她。
可笑至極。
「001,動手。」
冉柏文眼睫顫了一下,還未有所反應的時候身體忽然動彈不了絲毫。
陶燃起身,從旁邊抽出一把匕首來。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冉柏文,語調輕慢。
「曲溪,你自以為是的深情可真夠噁心的。」
她彎腰靠近他,嗤笑道:「當初和姚心裡應外合讓我的父親死在戰場上的時候,你自以為的愛在哪裡呢?」
曲溪的瞳孔顫動了一下,眸底的情緒劇烈而又掙扎。
陶燃不在意,她知道現在無法殺死曲溪,但卻可以讓他在這個世界的軀體死無葬身之地。
散漫的勾了勾唇角,她將匕首塞進曲溪手中。
他似乎猜到了她要幹什麼,瞳孔急急縮起,顫抖得厲害。
喉嚨裡面擠出了幾道破碎無意義的低吼,眸底的祈求逐漸一點點逸散開來。
可陶燃像是沒看到一樣,一點點帶著那匕首移向自己的心臟處。
「你不是要和神明作對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噗呲。」
刀尖刺破血肉,鮮血瞬間就濡濕了陶燃的衣裳。
可她依舊在笑。
在痛意的逼迫之下,她眼裡面的瘋狂一點點掙扎而出。
「你現在無法離開這具身體吧,不要著急,你只要吊著一口氣,你就得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呲!」刀刃進得更多了。
曲溪眼睛掙得通紅,從喉嚨裡面艱難的掙扎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眼:「不……」
鮮血順著匕首流到了曲溪的手上,陶燃看了便輕笑了出來。
「曲溪,我真後悔當初把你撿回去。」
「不……」
大滴大滴的淚珠從沾滿血絲的眼中滾出來,水意堆積在眼尾的時候,像是血淚一般。
可陶燃沒有絲毫憐憫。
她將桌上的茶杯掃在地上,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來人!救駕!」陶燃臉色蒼白至極,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顫。
守在外面的侍衛第一時間便沖了進來,看見陶燃胸口插著的匕首之後驚駭得大喊:「太醫!快去叫太醫!」
燕長清先前聽聞陶燃單獨召見了冉柏文,心中酸澀,又怒又氣,當即丟下一眾大臣便往著興慶殿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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