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兒子不說話,林母還以為他還在生氣他父親責罰他的事情。
於是便開口為丈夫解釋了兩句:「你父親也只是害怕你出事而已,當初若不是陛下手下留情,而武安侯府又早早表了態,你恐怕早就沒了。」
林白意也明白,若是她追究起來,恐怕武安侯府都得遭罪。
那時他被人一激,便什麼都不管不顧,只想要維持住家中用盡鮮血換來的清譽。
「對不起。」他頭低得更甚了。
林母搖著頭摸摸他的腦袋,「如今登基大典在即,你隨著你父親一起去吧,若是見到陛下了,便好好的認個錯。」
怕兒子有什麼牴觸心理,她又加了一句:「你也知道前幾日內閣學士的那件事吧。」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凝重了起來。
「嗯。」林白意聲音低低的回道:「我會去的。」
不能拖累侯府。
林白意握著拳頭想,竭力忽視掉心底升騰起來的那一抹異樣。
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只是為了侯府而已。
才不是什麼想要見見她!
隔日,登基大典正式開始了。
古老神秘的宮樂厚重而悠長,像是來自神明的低語一般。
換下甲冑,穿上紅色官服的燕銘目如朗星、鼻若懸膽,長身玉立,端得是風流倜儻,眉目疏朗。
與他同胞哥哥燕詢不同,他生的雖然俊美至極,可那眉眼之間,還是掩蓋不住常年呆在軍中的那股匪氣。
才到祭壇,他便克制不住目光似的到處找尋那抹身影。
「將軍在找什麼?」一個長相儒雅的男人笑著過來問他。
燕銘十三歲便到了軍中,一直到了如今的及冠之齡,因為極強的軍事能力,年紀輕輕便是人盡皆知的長勝將軍。
他性情一向袒露,此時被人打斷找人的視線,直接把不爽擺在了臉上。
這大理寺少卿冉柏文也不惱,笑容依舊,像是不經意一般說道:「這吉時也差不多了,陛下也該到了吧。」
他「唔」了一聲,好笑道:「不過剛才我從正殿過來的時候,似乎瞧見了陛下和世子殿下相談甚歡呢,所以遲一點似乎也說得通。」
冉柏文笑意文雅,像是開玩笑一般和燕銘說道:「不過世子殿下風姿綽約,郎艷獨絕,與之相談,必定是一件美事吧。」
這話簡直就是踩著燕銘的雷點說的,他被氣得攥緊了拳頭,長睫微壓,乜著冉柏文,冷沉著聲音說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說完,便大跨步離開了這裡。
留下來的冉柏文笑意不曾變過,那嘴角的弧度和眉眼之間的溫雅像是被畫在臉上的一般。
看著燕銘有著幾分煩躁的步伐,他輕笑了一聲,「被發現了呀。」
「不過,不是蠻有效果的嗎?」
……
離開的燕銘下頜繃得極緊,腦海裡面都是冉柏文說的「相談甚歡」的場面。
這一久,他都沒什麼機會進宮,倒是燕詢,三天兩頭便搜尋個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給她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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