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撫著沈小小,坐下之後幾乎是半攬著她。
「你是來拿遺產的吧。」岑伯君目光放在陶燃身上,語氣不可避免的有些冷。
陶燃點頭,「我來拿回屬於我的那部分。」
「屬於你?」岑伯君有些好笑:「岑霜,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話嗎?」
「知道,最起碼我還是看得懂白紙黑字的。」陶燃眉目清冷,從包裡面抽出了一張蓋著公章的證明。
指尖抵在紙張上面,緩緩的從桌子上推到了岑伯君的面前,她淺淺勾著唇角諷刺道:「岑先生該識字吧。」
「你為什麼會有這個證明?」
那是公法部門開出來的東西,當財產達到一定的數額之後,會被市政府記錄在案。
等到財產擁有者去世之後,若是有著遺囑大可按照遺囑進行分財產。
但若是沒有,公法部門便會按照遺囑法強制介入分割財產。
防止大家族會因為財產分配而鬧得腥風血雨,最重要的是,那些腥風血雨有時候往往會將普通人卷進去,導致許多悲劇。
而當初岑父走了之後財產都是岑母在打理的,但岑母走得又實在是匆忙。
所有人包括岑母自己都沒有預料到,以至於沒有及時立下遺囑。
按理說公法部該介入的,但那個時候岑霜幾乎是聲名狼藉。
又加上陸潮清和岑伯君的私心,陶燃便被去除了繼承遺產的資格。
明明當初關係都打通了,為什麼現在她又拿到了這個證明了呢?
視線掠過旁邊的蘇潛,岑伯君又想通了。
爬了這太子爺的床,還能哄著人一起回來幫她爭財產,能拿到這證明也沒有多奇怪了。
「伯君哥哥……」縮在岑伯君懷裡面的沈小小扯了扯他的衣角,眼中泛著淚花,鼻尖都哭得紅彤彤的。
她看了一眼陶燃,抿了抿唇瓣之後小聲說道:「岑霜姐姐很不容易的,當初的事情也是有著苦衷。」
她眼中一片純澈,抬眸看人的時候似乎坦蕩而良善,「我不要這錢了,本來也不該得,我只是覺得,阿姨開心就很好了啊。」
她努力的笑著,那副勉強的模樣簡直就像是踩在了岑伯君心頭上一般,讓他憐惜得不得了。
可同時,沈小小的話也提醒了他。
面前這個所謂的妹妹,可是生生氣死他父母的「兇手」啊。
「你已經沒有繼承遺產的資格了,而且這份證明來歷不明,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岑伯君語氣極冷,幾乎是壓著怒氣在跟陶燃說話。
「岑霜,我是給過你機會的,但你如何拒絕的你自己清楚,現在又無賴到上門討錢,不覺得羞愧嗎?」
蘇潛聽不得這話,直接開聲嗆道:「你想把你父母幸苦一輩子存下來的東西送給一個外人,不應該更羞愧嗎?」
「那怎麼能一樣。」
岑伯君一臉你不明白的模樣看著蘇潛,冷冷道:「當初她和家裡面斷絕關係之後我母親就一直積鬱在心,若不是有著小小,她可能那幾年都捱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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