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模特？」法朗西斯搶答道。

「看來你已經聽說了。」美第奇把快要掉下去的畫架重新夾了夾，「我想以後申請倫敦藝術大學，所以現在正是練習的關鍵時期。」

「倫敦藝術大學？」法朗西斯驚異道，「你以後要念麻瓜大學嗎？」

「難道不可以嗎？」美第奇反問，「沒有誰規定巫師不能去麻瓜學校念書，對不對？」

「話是這樣說……」法朗西斯百思不得其解，「但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而且你在麻瓜世界沒有高中的學歷，應該是不可以申請大學的吧？」

「我聽說有些教授會對天賦異稟的學生網開一面。」美第奇熱情高漲，並且十分自信，「我必須要試試——你下午有時間嗎？」

「我下午還算得上閒。」法朗西斯想了想，「好吧，我可以當你的模特。」

「太好了！」美第奇十分興奮，「達文西和梵谷都會在天上保佑你。」

「我認為梵谷就算了。」法朗西斯無情地說，「他連自己都不能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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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插pter106 聖母像

下午，法朗西斯如約趕到美第奇的畫室——其實只是一間廢棄的教室而已，美第奇問好脾氣的弗立維教授打了招呼，把這裡收拾乾淨作為自己的畫室。

畫室不太大，牆邊堆滿從前的舊桌椅，講桌也被請到拐角，上面放著一摞畫壞的風景圖和人物肖像。中間的空地上擺著美第奇的木頭畫架，旁邊是一隻高腳板凳和一圈的顏料、畫筆以及水桶，畫架周圍的地板上五彩斑斕，灑著紅紅綠綠的顏料。

距離畫架三四米的位置有一條舊式美人靠，絲綢軟枕發黃嚴重如年華已去的遲暮麗人，扶手上彩漆剝落大半。美人靠後面是一扇雕刻著鳥類和花卉的中式圍屏。

「我要坐在這上面嗎？」法朗西斯指指美人靠。

「就是這樣，坐在這裡，不過還需要稍等一下。」美第奇指了一個位置，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拖出一隻圓形的木頭小茶几擺在美人靠旁邊，又把窗台上的玻璃花瓶搬過來放在桌上。花瓶里的花無精打采，不知道已經為美第奇當了多少次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