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去了哪裡?」任慈問。
「……兇手跑了,」這倒是沒什麼值得隱瞞的,戈爾曼實話實說,「我認為他一定會去找克萊爾的麻煩。」
任慈一凜。
她的笑容立刻消失:「她沒事吧?」
戈爾曼:「應該是撒旦教的人,準備襲擊她。你放心,我在場,已經把她送去了警局。」
任慈端詳著戈爾曼平靜的面孔。
「你為什麼要救她?」任慈問。
失手一次,兇手就會反應過來:克萊爾·莫頓是在幫助FBI釣魚。
她已經不能再用了,警方和FBI會保護女記者的安全,但任慈覺得,戈爾曼可不會這麼好心。
果不其然,戈爾曼揚起淡淡的笑容。
「作為交換,」他說,「我問出了是誰給她透露了FBI的行蹤。」
行吧。
惡魔當然不會白白救人,一切都是有代價的。幸而他要的只是記者線人的身份,而不是克萊爾的靈魂。
任慈敏銳地跟上戈爾曼的思路:「你認為……是同一個人,分別將我的行蹤透露給了媒體和撒旦教的頭目。」
「當然。」戈爾曼頷首,「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我的任慈,FBI和警方居然出了兩個叛徒?」
是這個道理沒錯。
任慈不由得好奇:「那是誰?」
戈爾曼的表情幾乎可以用興致盎然來形容。
惡魔的本性是追逐樂子,即使對方威脅的是任慈,他也不免因為近乎舞台劇反轉的事實而感到興奮。當克萊爾·莫頓說出線人姓名、而戈爾曼反應過來其幕後指使時,他幾乎是當著恐懼不已的克萊爾,直接笑出了聲音。
「線人是鮑爾太太,FBI高層秘書的妻子,是她給莫頓小姐寫了一封信。正因為對方的身份,莫頓小姐才深信不疑,決定賭上一賭,衝去酒店假扮學生攔住你。」
戈爾曼吐出的每一個詞,都讓任慈身形劇震。
而惡魔始終保持著笑容,他對任慈此時此刻的表情可謂是欣賞。
「而我的任慈,鮑爾太太的女兒剛好是我的學生……所以我很巧合地知道,鮑爾太太最近與約翰尼·卡斯特關係過分親密。」
那一刻,任慈的心如墜冰窟。
一陣森然寒意直竄腦門。
約翰尼·卡斯特,就是河畔殺人案時始終對任慈抱有偏見,還險些被戈爾曼活活剝皮的卡斯特長官。
怎麼會是他?
任慈狠狠得罪了他不假,要不是比爾力保,她恐怕早就收拾東西滾蛋了。
但即使如此,至於要置她於死地嗎。
一種莫大的荒謬和背叛感狠狠擊中了任慈的心。
查了這麼久,查到最後,居然是出了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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