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茹承閆宛若一頭髮瘋的野獸,眼裡看不到旁人,耳朵也聽不進任何一句的解釋和勸阻。
他頭髮散亂,衣襟也松松垮垮,紅著眼睛鼻涕流下來也不管,全身力氣都砸在賀於菟身上了。
鄧良霽和戈柔從自已院中趕來的時候,賀於菟已經滿臉是血,雙臂也垂在兩邊放棄抵抗。
鄧良霽大喝一聲:「承閆!」
暴走的茹承閆聞若無物,沒停。
鄧良霽只好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茹承閆的一隻手,把他從賀於菟身上拉了起來。
鄧良霽盯著賀於菟說道:「承閆!怎麼回事?若是心有不平,自有為師來替你掃清,何必自已動手?」
手腕上傳來滾燙的觸感,使茹承閆清醒了兩分。
「賀於菟!你這人皮獸心的畜生!虧我還費心費力替你爹娘斂屍造棺槨,是我迷了心瞎了眼,才會錯信你這等小人!」茹承閆嘶啞地在咬牙切齒中好不容易擠出一句話來,瘋狂地甩著手,想把鄧良霽的桎梏給甩開,奈何他怎麼會比得上鄧良霽的力氣。
賀於菟終於得到一點喘息時間,渾身顫抖,從地上強撐著爬起來,破口的眉角疼得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
「我沒有......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
鄧良霽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其中隱情。
「還要解釋什麼?你不就是顧二嗎?你就是害死我爹的兇手。」茹承閆怒喊道,他抬手直指賀於菟,要是眼神能殺死一個人,那賀於菟此刻應當萬箭穿心了。
第33章 迷霧之城33
說罷茹承閆驟然動了,朝滿臉是血地賀於菟揮拳,鄧良霽眼睛都沒眨一下,手裡一寸勁沒放,他只能在原地掙扎。
「我沒有害你爹。」賀於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他無力地辯白。
五年前,他確實在松涎樓當過一陣跑堂,那時家中秋收已忙完,賀二狗便讓他到城中新開的賭坊當個跑堂賺點米糧。
那時沈公子給他起了個松涎樓里跑堂的名字,就叫顧二。
但是對於上一任縣令茹子昂,哦不,上上任縣令,賀於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根本不記得自已有見過這樣一位人物。
「之前在松涎樓當跑堂學徒時,的確叫過顧二這個名字,可是我根本就沒見過你爹。」他直視茹承閆那雙血絲遍布的雙眼,神色不怯,但心中莫名地在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已在害怕什麼。
但他一輩子都不想與茹承閆成為你死我活的仇家。
旁人總以為茹承閆志氣消沉,纏綿病榻,但賀於菟卻總覺得那瘦削骨架里裝著的是滿腔活氣,堅韌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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