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說服了人,誰料想,才不過兩日功夫,便因帶著個新兵蛋子出去打野味被罰。
罰便罰了吧!原也 不是什麼大事,可把他一個人丟進深山老林算怎麼個意思?
春華心裡有氣,也不肯認錯,便從天沙營里偷跑了出來。
他在酒肆中找了個靠窗的位置,此時桌上擺著一盤花生米、一盤瓜子還有一壺美酒。
他一邊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杯盞, 一邊時不時抬頭向外張望幾眼,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店家往來做生意久了,見得人不計其數,唯獨對這位小公子沒什麼印象,於是趁著上菜的空擋想去攀談幾句,結果剛滿了酒,還沒等開口,就見原本興致缺缺的小公子突然來了精神,正兩眼放光地盯著人群中的某一處。
順著那目光望去,店家見到,一隻哈巴狗出現在酒肆門前。
店家:「……」
「這邊這邊,等你好久了。」小公子的聲音很是歡快,又帶著幾分稚氣未退。
店家有點兒震驚,望著那一人一狗,以為這公子失心瘋要與狗同席,剛想阻止,卻見門口又飄來一個人。
來人步伐輕盈,笑容憨態,手裡拎著一個包袱。
他叫魏銅,原是天沙營中一名默默無聞的小兵,後被沈清昀提拔,得了個守備的官職。
因時常到世子府走動,所以跟春華有了往來。
見了春華,他將手裡東西擱下,卻沒落座。
上下打量了人,見衣服上破了幾道口子還沾了些泥,於是道:「說說吧!這又是闖了什麼禍?」
「哪有啊!」春華一本正經的,「我就是太久沒見有點想你了,你也知道,府里都沒個可以跟我說話的人。」
魏銅才不信他,將包袱往前推了推,「沒事我得走了,還有活沒幹完。」
雖說天沙營這段時間沒什麼大事發生,可沈清昀又給他派了別的活,因此閒不著。
「什麼活?」春華上前拉他,「這大熱天的,找個地方躲躲不好麼!」
魏銅垂眸看了眼蹲在地上仰頭望著自己搖尾巴的哈巴狗,十分淡定地吐出了兩個字,「餵狗。」
然而關於魏銅回去餵狗這件事,終究是沒能實施得了。
他被春華強拉著坐下,在小酒坊里買起醉來。
當春華第三杯酒下肚的時候,魏銅便開始後悔了。
他沒想到,平時看著挺精神的一個人,怎么喝了酒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而且大有殃及旁人的架勢。
他更沒想到,平日裡狂吹自己酒量如何如何的人,居然是這麼個『極好』的量。
「你還成嗎?」魏銅有些無語。
「那是自然,小爺千杯不倒。」春華說完,將剛剛倒滿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接著看魏銅,「你怎麼還不喝?」
「你這是受了什麼刺激?」魏銅忍不住問。
春華頗為不滿,「抓著你喝酒就是受了刺激?」
他不喜言道:「說了是對你甚是想念,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說的話?」
魏銅便也跟著喝了口酒,並極其敷衍的應了一句『好』,緊接著又打量起他這一身狼狽的裝束,「你這一身,是被狗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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