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好多的話卡在喉嚨,最後只吐出來三個字:「對不起。」
紀湛:「你還沒有說,這麼做的理由呢。」
章馳抿了抿唇。
紀湛:「說不出口?」
紀湛再度走近,到跟章馳只有半步的距離,他的身高形成了暫時的壓制,淡雅的香水味隨著上升的體溫散發在章馳的鼻尖,有青檸和薄荷的味道,冷冽的香氣,半臂之間,章馳很輕易就能夠將他推開。
但她沒有動作。
紀湛:「因為你信不過我。」
「你在找能夠扳倒我的把柄。」
「你有什麼疑惑,是我沒有解答過的嗎?」紀湛冷冷地說,「我有做過任何讓你不信任的事嗎?我給了你進入這棟樓,這個房間的權限,我答應下來你提的所有要求,錢,工具,秘密,我以為,我們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已經能夠消除當初見面時的不愉快。」
「況且,當初是你拿槍指著我的腦袋。」
「你忘記了嗎?」
「兩次。」
章馳:「你找過殺手殺我。」
紀湛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愣。
章馳:「紀湛。我沒有想過要你的命,但差一點,我和白鴉就在你叫來的殺手手底下喪命。」
紀湛:「你是因為這個……」
章馳推開紀湛的肩膀,他高大的身體竟然承受不住這輕輕地一推,逕自往後退了好幾步,踉踉蹌蹌扶住牆壁站穩。
那些在心底藏了很久的憤怒和猜忌,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會表露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紀湛站在這裡,她厚如盔甲的平靜,將她整個人雕刻得冷酷的理性,就在這時候全部崩塌。
「你覺得你很無辜,很清白嗎?」章馳說,「紀湛。你的信任除了任務,還剩下多少?」
「你為什麼覺得,憑什麼覺得,我應該要相信你表現出來的虛情假意?」
紀湛扯了扯嘴角,一種深刻的嘲諷,從他灰褐色的眼瞳擴散到整張鋒芒畢露的臉,書房的燈光沒有客廳的溫暖,冷白色的光,打在他的眉骨上,照出來凹陷的陰影,他慣常覆蓋在臉上的溫和潰不成軍。
「虛情假意?」
他又複述了一遍。
「虛情假意?」
聲音比剛才更小,到只能夠自己聽見的地步。
紀湛:「你覺得我這個人虛情假意。」
章馳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突然之間後悔——她想要收回剛才說過的所有話,消滅到此為止的所有衝突,讓事情回到一開始的點到為止。
這樣對他們任何一方都沒有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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