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所有的流星落地,天空中拉開一道水波紋狀的帷幕,玫瑰消隱於帷幕之中,天空陷入短暫的黑暗,剛才剎那的絢爛使當下的安靜陡然變得詭譎——轟!
嘭。
嘭。
嘭。
在同一時刻,天空驟然亮了。無數的煙火從地面直衝雲霄,旋轉,騰空,停滯——嘭、嘭、嘭! 每一朵升空的煙花都在空中重新綻開,漆黑的夜揉進了漸漸變暗的火光,剛剛消退,又起來新的煙花,長長的尾巴從天空緩慢落下,像落了一場金色的雨。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
天空真的開始下金色的雨。
表演戰鬥機從東南方向飛來,巨大的機身擦破厚重的雲層,探出一個頭,又轉眼被遮住半個身體,虛擬的金雨從飛機的腹部落下,茫茫然灑在橋上,江中,兩岸的建築物頭頂。
煙火還在轟鳴。
巨大的聲響淹沒了人群的議論,
紀湛:「今天是獨立日。」
他的聲音有刻意的提高,隔得近,得以從吵鬧的交談聲中脫穎。
章馳轉頭看紀湛。
他的眉骨、鼻樑、下巴都被金色的光斑招惹,流動的光從他的西服上掠過,風輕柔地吹過他打理精緻的黑髮,睫毛在眼下灑下一片陰影,空氣中有很淡的香味。
青檸、青草、木質香。
他總是有一種在混亂中保持優雅的能力,甚至可以稱作為魔法。
章馳回答道:「獨立日?」
紀湛:「國慶節。」
章馳:「哦。」
紀湛:「慶祝兩個國家正式分裂。唔,這個時候,帝國應該也會有煙火表演。」
章馳:「他們的國慶節在同一天?」
紀湛看了一眼章馳,眼神中還是帶著一絲不可確信。
章馳感覺到那個眼神的含義。
周宇偶爾也會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奇良。尤其是在他罵完奇良文盲之後。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完全接受了自己其實本來屬於這個世界之後,從前拼命想要掩藏的東西反而不再覺得緊要。不屬於某個團體的人常常會比這個團體內部的人更遵守團體的紀律,因為他們害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底牌。
她屬於這裡,就算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痴,也應該理直氣壯。
章馳:「我的歷史不是很好。」
紀湛:「唔,我當你在開玩笑好了。」
即便這樣講,他還是沒有忘記剛才的問題:「不是同一天,協議簽訂在今天,帝國挑選了新的時間作為國慶節,你不記得帝國的國慶節嗎?」
章馳含混地說:「沒有,我在帝國出生,後來很多年都在國外生活,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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