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沒有機會了。
章馳站起身,她走到窗戶邊上,拉了一把窗簾,「咕嚕嚕」,滑軌發出無力的叫喊,室內投下一片漆黑——遮光窗簾,質量很好的樣子。
奇良站起身。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站起來。
類似於一種電影或者小說的訓導,抵達某一個肅穆的場景,站著的人總是比坐著的多。站起來的人越多,這件事就越加肅穆。
他穩重而肅穆地等待這個房間的話事人發號施令。
「走吧,給你去找人包紮。」
***
章馳帶著奇良到一樓清理傷口,下扶梯期間,他一直試圖開口,但總有後來的字眼爭先恐後地卡在喉嚨里,把前面要說的話也堵住了去路。終於,在抵達一樓地面的時候,他開口問——
「我……」
只說出口一個字,就被人打斷了。
那人只是輕輕將食指放在唇邊,連一個刻意的「噓」聲都沒有發出。
她很快地收回手。
她似乎確保他已經看見了。
事實上,確實如此。
奇良噤聲了。
在清創和上藥期間,他都保持著安靜,安靜到處理傷口的護士都奇怪地看他一眼。
傷口上沾了很多灰塵和沙粒,護士用棉簽一點一點地往外清洗,有些沙粒夾在了皮□□隙之間,需要用力地往外捻揉,一邊揉,護士一邊嘀咕。
「啞巴?都不會喊疼的。」
奇良:「……」
章馳站在護士的右手邊,她是房間唯一一個站著的人。護士開口之後,章馳掃了奇良一眼,說不清楚是什麼意味。但奇良心領神會了。
「啊!」
護士:「你叫什麼?」
奇良:「喊疼。」
護士:「……」
***
從醫院出來,章馳帶著奇良來到了一間咖啡廳。
咖啡廳坐了很多人,說話的聲音很嘈雜,一進屋,能感覺到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往腦子裡面鑽,但要仔細去辨認,那些聲音又好像糊掉的畫面,一點點崩析成馬賽克,直至一片灰白。
咖啡廳設計為一個倒著的幾字型,中間是吧檯,兩邊是兩條橫著的座位,不斷往裡延伸。
章馳和奇良坐在左邊橫道最裡面的位置。
咖啡廳很大,但大家似乎都喜歡靠在外面的座位,那裡能夠曬太陽。
裡面有一點黑,全靠日光燈投下來的一束白光,將復古的桌面照得油光水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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