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不可思議。
大晟天子同她一道回大晟。
堯窈把孩子摟過來,在他臉上輕捏了一把,問疼不疼。
堯不棄一聲悶哼,父親看著在,不能喊疼,只得瓮聲瓮氣道:「母親捏一捏自己不就知道了。」
「那就是疼的。」堯窈親親兒子額頭,安撫孩子情緒。
容淵一眼瞥過去,不禁皺起了眉頭,孩子已經過了啟蒙的年紀,回去後就要拜師入學,課業也得抓緊,畢竟與他同齡的早就學上了,更不可能像這般還膩在母親身邊。
回了大晟,該學的規矩也該立起來了,再不能由著性子來。
堯不棄被母親親了,心情大好,可黑亮的大眼珠子一轉,見父親面色不是很好,人也機靈,立馬從母親懷裡掙開,挺著小身板筆筆正正地坐好,還不忘悄悄地覷著威嚴的父親。唯恐入了夜,父親在睡前又把他逮去訓話,說他年歲漸長,要像個男子漢懂事了,不可再膩著母親不放。
可他分明瞧見父親總是不經意地靠近母親,為何他就不行。
這幾年,容琰在南平也幹了不少大事,打通了一條從南平通往東甌的山路,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聽聞在炸隧道時還有傷亡,但因著撫恤金豐厚,倒也未聽聞死者家屬找茬,更有人自願做工,畢竟富貴險中求,總有人願意冒險為自己和家人搏一條出路。
山路通了,到達南平也快,一早出發,不慌不忙地,太陽還未下山,堯窈人已經在南平行宮了。
紫鳶和秀琴也已等候多時。
見到老熟人,堯窈是既親切又感到內疚,尤其在瞧見秀琴額頭上那一道猩紅的疤痕,更是心緒難平。
來之前,容淵就已經同她講過。她雖是被堯文君帶走,但秀琴等人看顧主子不力也是事實,不能不罰,饒他們死罪,只是刑罰,已經是他寬宏大量,她若為此同他計較,他亦無話可說。
話都被男人說了,堯窈又能說什麼。
堯窈只能暗道,以後多多補償秀琴。
秀琴倒是不覺委屈,沒守住主子,本就是她失職,皇上留她一命,已經從輕發落,她該感恩才是。
一見到小主子,秀琴更是落淚盈眶,又是拜又是跪的。
堯窈把人扶起:「不必如此,他還小,你這陣仗大了,受不住。」
紫鳶大仇得報,也早已除了奴籍,克服種種和衛恆完婚,身為官太太,倒比秀琴自在些,笑著道殿下像極了皇上,也像極了娘娘,可真就是觀音座下的金童下凡來著。
這誇起來,也是夠誇張。
堯不棄也不露怯,大大方方地任由這些陌生人看著,聽著他們說些恭敬異常的話,覺得有趣,但牢記父親教誨,他們說什麼,他就聽著,有想法也先藏著,不要顯露出來。
為君之道,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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