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才轉了個身,堯窈已經偏頭,把視線轉向了一邊,盯著高几上的美人斛好半晌,才又低頭,繼續描她的花樣子。
描好了,再讓秀琴她們繡出來,做成小兒的兜衣,必然好看極了。
倒是容淵先坐不住了,有意放輕了腳步,走到堯窈身側,以不那麼驚嚇到她的低沉嗓音贊了句:「你的畫工,卻是進步了不少。」
胖娃娃抱著白胖胖的蓮藕,多喜慶,瞧著就歡喜。
不過容淵仍有疑問:「為何不是鯉魚?」
福娃抱鯉,寓意更好。
且他們已經為腹中的胎兒想好了小名,就叫小鯉魚。
堯窈也不矯情,直接就道:「鯉魚不好畫,畫丑了,小魚兒會笑話我的。」
當娘的更簡潔,一口一個小魚兒地喚著,可順嘴了。
到底年紀小,即便做了娘,稚氣仍是猶在,容淵已經可以想像,這娘倆就像一大一小的孩子玩到一起的畫面了。
不知為何,他竟然還有一絲絲的期待。
到時候,他先教妻,還是先訓子呢。
思及此,容淵眼裡的嚮往已經通過眼神表露了出來。
但這樣的眼神,落到堯窈眼裡,就是說不出的怪異,不過她也未有多想,畢竟這男人的心思比她從小看到大的海還要深不可測,她少有想明白的時候,也不稀得去想了。
陪了堯窈大半日,待她午後睡著,容淵才到前院,衛恆和丁念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
丁念神色微沉重,拱手道:「三爺,今天已經是第三波了,有附近的村戶,也有巡邏至此的衙役,屬下拿出事先準備的戶籍才應付過去,不過近日平京府這邊的官員調動頻繁,要是換一個上任需得三把火的新役長,上門盤查,就有點棘手了。」
衛恆也道:「臣帶著紫鳶來此地時,曾在一農戶家裡借住過幾日,真要查起來,有跡可循,臣也覺得,需早做準備。」
這位爺在想什麼,衛恆多少有點明白,但仍有不解。
七王爺被立為儲君的消息,已經傳得人盡皆知,連他們所在的小村落也有耳聞,一旦正月過了,朝廷正式行大典,過了明路,再想把皇位要回來,就難了。
到時候朝臣們眾口一詞,不認容淵這個死而復生的皇帝,又該如何扭轉逆局。
然而容淵主意已定,難以轉圜。
「那麼,就讓我看看,忠心不二的,口蜜腹劍的,都是哪些人。」
久在上位,高坐廟堂,時間長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反倒看得沒那麼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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