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淵遲疑了一下道:「你身後……有血……」
小螢扭頭,扯過袍子後擺一看,再大大咧咧也困窘得漲紅了臉,瞪著鳳淵不說話。
糟糕,因為披風方才濺水,她脫下來讓鑑湖拿去晾,衣服箱在船上,一時拿不過來,這下連遮擋都沒有。
鳳淵起初直覺她受傷了,迅速上下查看,蹙眉道:「哪受傷了?」
小螢尷尬一笑,想要從他的大掌掙脫,並想著:現在劃破手指,還來得及嗎?
可就在這時,鳳淵突然定定看著她,仿佛緩過神來,快步走到一邊,取了自己的披風替小螢披上,然後轉身攔住了正走過來的慕寒江,說:「去江邊走走,我有些話想跟你聊聊。」
說完,慕公子似乎有些抗拒,不想私下跟鳳淵相處,卻還是被鳳淵拽走,朝著江邊走去。
小螢有種不好的直覺,總覺得鳳淵是明白了,才會一語不發地替她解圍。
若是如此,他……豈不是早知道她是女郎?
知道鳳淵是故意支開慕寒江,給自己行些方便,於是她趕緊進帳洗漱換了中衣,又讓鑑湖拿了一套新衣。
等鳳淵裹著一身寒氣回帳篷的時候,小螢已經裹好被子,不知不覺睡了一覺。
帳子裡就這么小,避無可避,鳳淵並沒有躺下,而是曲著一條長腿,靠坐在了小螢身旁。
被他夾帶的寒氣襲來,小螢不適半睜著眼,瞥著他。
帳篷外的篝火跳動,透著帳篷襯得鳳淵側臉暗影重重,也看不清他的表情神色,仿佛山崖壓下,迫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鳳淵,就好似荒殿那一夜,他將她按倒在地的情形一樣,滿溢著讓人不適的莫測高深……
小螢慢慢坐了起來,輕笑著問:「大殿下,幹嘛這樣看著我?」
鳳淵沒有說話,只是突然從懷裡掏出個牛皮水袋,扔給小螢。
小螢一摸,居然熱燙燙的,這麼燙並不能立刻飲用,應該是特意灌的熱水。
「燙一燙肚子,會舒服些,裡面是我命人熬的薑糖水,稍微涼些,你便可以喝了。」
鳳淵的聲音清冷,似帳篷外吹入的寒夜江風,並不溫暖人心。
小螢聽得有些想嘆氣,篤定鳳淵都知道了。
她抿了抿嘴,不知該不該捅破那一層紙,最後還是試探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他被囚十年,也沒有侍女一類,該不是院裡的老鼠來癸水,被他一一照拂過吧?
鳳淵似乎聽到了她腹誹,抬眼深看著她道:「葛先生教的。」
小螢都要笑了:「不是,帝師給你講這些?」
她不是跟鳳淵在雞同鴨講吧?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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