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蕭長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不是還被困在島上嗎?那隻大□□呢還有時橋呢?
察覺到路與眼裡露出越來越多的迷惑,蕭長玄沒有第一時間解釋,而是伸手輕輕托住他的頭,往上一帶,幾秒之後,路與從在地上平躺的姿勢變成了半倚在蕭長玄懷裡,男人的手臂抵在路與背後充當支力。
兩個人接觸的地方,皮膚的溫熱隔著衣物相融,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路與沒有和別人這麼近過,刻意忽略掉那點不自然,自己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靠著蕭長玄,根本沒辦法動。
微風拂過,鼻尖縈繞淡淡的焦糊味,路與順著風的方向看過去。
眼前遍地狼藉,參天的大樹橫七豎八倒了一地,露出一個開闊的空地,數不清的殘葉樹枝陷在泥濘的土裡,爛了大片。
時橋自己一個人抱膝坐在不遠處,周身的氣氛很低迷,他看見路與醒過來後,朝他勉強笑了一下,又繼續埋回去當蘑菇,齊豈在旁邊小聲嘀咕,「可能是嚇壞了,醒了之後就一言不發,說想一個人靜靜,在你沒醒之前,他一直保持那個姿勢沒動過。」
路與一想應該也是,不再多做打擾。
一片狼藉中最矚目的還是中間那個鼓囊囊的一大團,通體烏黑,上邊兒冒著陣陣黑煙,焦糊氣味的源頭就是它。
路與目瞪口呆:「那是……」
「你乾的,怎麼,醒過來就失憶不想認帳了」耳邊拂過一抹溫熱,男人挪揄的聲音自一旁傳來。
蕭長玄回想起自己趕過來碰上的場面,都忍不住心驚,震天響的雷聲下,地上已經趴了三個,不醒人事,還有一個更是狂妄,掛在□□背上,頂上黑雲巨頂,七八道黑紫的雷鳴電光正齊齊地往下劈,蕭長玄趕在天雷落下的幾秒前,閃身來到路與身邊,眼睛一掃,這人都昏死過去了,手還不願意鬆開,用了幾分力氣掰開才順利把人帶出來。
「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虎呢?我要是來晚一步,衣冠冢你都沒得立。」蕭長玄暗自加重語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瘋子。
路與心虛地在四處張望,眼神飄忽不敢看人。
齊豈對此毫無察覺,上趕著討罵,「那大蟾蜍那麼厲害,我和方方都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路與,我們全領盒飯了。」
說完就對上了蕭長玄毫無波瀾的眼神,齊豈說著說著底氣忽然不足,喪氣地垂下頭,悶悶道:「我錯了。」
旁邊的方方也沉默不語,面有愧色。
要一個普通人犧牲自己來保護他們,實在有違加入九處的初衷。
點到為止,知道他們現在心裡也不好受,蕭長玄沒打算當場說什麼重話,只說了一句,「回去再說。」
齊豈突然想起來,「對了,玄哥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說到這個,蕭長玄面色十分不虞,沉聲說道:「這一次是他們處理出了紕漏,才導致你們平白無故被卷進來,新收上來的舊浮雕還有殘留的惡念,負責檢查的人沒抹除就放進了倉庫,等發現的時候,它已經混進倉庫的一顆蟾珠里,開了一個異界幻境,還把你們都拉了進來。」
齊豈驚呼:「我靠,好狡猾,我們差點被它搞死。」
他又問,「但是九處裡面到處都有淨化的屏障,居然沒能把那個浮雕淨化乾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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