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燭:「你是說伊萬小姐看你出身不好才?」
「不!不是的。」懷特急忙否定,而後又難以自恃的躊躇起來。
馬車內再次陷入沉默。
須臾,待雨由小轉大的聲音在眾人頭頂響起時,男人才道:「因為只有我見過她的病。」
……
「那是一種……找不出病因的疾症,小時候我的朋友里就有人死於這種疾病,它好發於兒童或者女性,有人經久不愈,有人則來勢洶洶。」
對面的女孩在桌子前書寫著什麼,像是身後的人完全不存在。
「伊萬小姐,我準備的藥還是希望您能夠試試,我不知道該怎跟您解釋這種病,但是在維克托醫院,我向上帝發誓!在這裡,我的確是最了解它的醫生了!」懷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和伊萬小姐繼續僵持下去,經歷了一個月的冷落,他完全沒有信心繼續勸說下去了。
「你憑什麼覺得你了解我的病?」女孩手下的沙沙聲有條不紊。
男人拿著一張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方,靠近些道:「因為、因為我曾經看見過有人被治療,那個人,不是,應該說是那些人都喝過這種藥,我希望您能試一試。」
「先生。」伊萬小姐筆下的速度越來越快,發出的聲響似乎要把筆尖崩斷,她不知為何笑起來。
且笑聲越來越大:「你說你見過這種病?不可能。你個騙子!你們這些騙子!偽君子!你怎麼會見過這種病?!你們這些非富即貴的孩子,從小到大生活在溫室里的花,你們見過什麼經歷過什麼!」
她將筆尖狠狠刺/入木質桌面,歇斯底里:「泥石流!洪水!械鬥!人口買/賣!絞殺!沒有花能在這種條件下盛開,沒有!」
懷特忘記站在那個消瘦的背脊後時,自己是怎麼理解這些話的。
或許是震驚,或許是懷疑,又或者是處於對自身的證明,他回答道:「我見過這種病,小姐。」
亨特輕聲道:「這是只在窮人身上紮根的病。」
頃刻間,他發覺笑聲湮滅在風聲里。
他猶豫著抬起頭,看清了少女轉過來的,滿是眼淚的臉。
……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伊萬小姐哭。」懷特緩緩道:「也是最後一次。」
「後來呢?」唐燭從付涼手底下將那本病歷抽出來,「伊萬小姐配合治療以後狀況還是每況日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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