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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不遠處的老頭停了下來。

那畸形的、與身體全然不匹配的木棍腿在濕滑的木板上敲了兩下,緊接著整個人毫不猶豫的匍匐下去。

天色昏沉,視線被遮擋,唐燭不敢再向前。

只看清那人仿佛是撬開了臨近主樓下的一塊木板,胳膊伸進暗洞裡努力掏著什麼。

片刻後,他爬起來,左右顧盼兩眼後,重新爬起來往水手們前往下甲板的樓梯口去了。

唐燭等到噠噠聲消失後,才跟了上去。

無人的下甲板是存放低廉貨物,防止船體漏水的地方,如同陰溝般黑,無人看管更費不著點燈。

發霉與常年不見天日的腐敗味,即使在樓梯一半的位置也能聞到。

嘖,所以說亨特和那俄國女人真是「令人敬佩」。

誰會願意在這鬼地方增進感情呢。

他感覺腳下踩到了一些較為軟的東西,多半是鋪墊的乾草。肉眼已經很難分辨周遭環境了,在眼睛適應之前,只能靠扶牆前進。

唐燭熟知如何讓自己儘快適應環境,他曾經參加過無數回地下拳擊,一擲千金的賭徒們要求他與對手在完全黑暗的擂台上比賽。

那些帶著夜視儀的富人們才不會在乎今晚誰輸誰贏,他們只想看到同類在惶恐中流血拼命的模樣。

直到他了解到按摩眼睛緊閉後再次睜開,能夠由此欺騙大腦以達到「重啟」視覺功能的效果,那些於黑暗中放大的疼痛感,才逐漸恢復成本來的程度。

大副的身形停留在一扇門前,金屬碰撞聲後,鎖芯轉動的清脆聲響傳來。

老頭奮力才把那笨重的門推開,門內更暗,如同黑洞。正是在此時,他聽見男人支支吾吾在自言自語,並且越說越激動,聲線顫抖起來。

唐燭不禁靠的近了,才發覺話語聲完全是在極低的地方發出的,大副竟是跪著。

他也終於聽清了內容。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我、我早已經把她趕走了!您安息吧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想死嗚嗚……」

偏倉庫內唯一的窗是虛掩著的,吱吱呀呀叫個沒完,如同有人在痛苦哀嚎。

「我是迫不得已才將那女人帶上海的,請您寬宥我這個可憐人……我實在是怕那可怕的詛咒,那麼多年我從未忤逆您啊,請您寬宥我!饒恕我吧!!!」

女人?大副是帶了個女人上船嗎?這個女人、大副與寶藏到底有無干係?

一時間,唐燭發了神,等他回過頭來,一個突如其來的詭異力量破窗而入,將地板上的男人嚇得失聲喊叫。

只感覺冷的風席捲而過,窗外僅存的天光映照出一個女子的身形!

女、女鬼!

這難道就是亨特警長遇到……

「您饒了我吧!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唐燭眼見著那在風中起舞的殘破裙擺,在閃電劃破天穹的一剎那映襯出森森白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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