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吧。趁著時間早，還能燉個豬肺蘿蔔湯吃。」

「這，這太多了。」張小毛摸摸喝了兩大碗羊雜湯的肚子，怎麼也不伸手。

張坤水直接將他帶來的框子塞給他：「多什麼多？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想想你下午燒的羊蹄子，豬蹄子，羊頭和豬頭，只給你這些，我都不好意思，還是你嫌少了？」

「沒有沒有。」

「那是下次不準備幫姐幹活了？」

「……」

「行了，下不為例總行了吧？」

「……謝，謝謝，七姐。」

「哈哈，謝什麼，咱們有來有往不是。路上小心。」

「嗯。」

送走張小毛，張坤水將二姐夫徐四方的框子拿過來，同樣給裝了豬肺，雞冠油，豬肝，豬血。當然，作為自家人，張媽媽又親自給裝了一斤肉。

「把東西拿回去，再把老二和孩子接過來，一起吃飯。」張媽媽將框子遞到徐四方手裡。

徐四方也想推據，可他是入贅，張媽媽給鬧彆扭的親閨女和親孫女吃的，他沒理由拒絕。

不過，據說當天晚上，張冬至就帶著五花肉和一塊雞冠油去了別人家，跟人換了二十斤玉米面和幾斤紅薯。

然後第二天一早用豬肺燉了蘿蔔湯，又讓自家男人去移民大隊，將徐家兄弟和父親叫過了吃飯。

冒雪前來張家說是非的人，自然是想看張媽媽笑話。誰想到張媽媽卻從頭到尾毫不在意。只等人走了，才垮下臉來。

更過分的是，張冬至就好像故意做給張媽媽看似的，隔兩天又請了丈夫家人一頓，還一連請了好幾次，直到估摸將張家送過去的肉吃完，才罷休。

「張老二她娘的，以後老娘再管她，老娘就跟她姓。」張媽媽氣得咬牙切齒。她就算是再大度，再她心疼女兒孫女的情況下，女兒拿她的東西宴請別人，還不跟親爹親媽打聲招呼，讓親爹親媽被人笑話，她也氣。「老娘還不知道她，不就是眼氣你大姐，四姐在家住著，天天吃肉不叫她嗎？老娘憑什麼叫她，老娘對她掏心掏肺，她卻將老娘的心，尊嚴踩腳底，踩茅坑裡。」

張坤水：……

話是這麼說，聽說徐三方兄弟幾個，每次去自家哥哥家都不空手。有時候是幾個蘿蔔，有時候是兩顆白菜，還有時候是乾菜，粉條子，豆腐什麼的。

並且吃完飯也不會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