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顏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手電，在趙護士的協助下，扒開花辭書的眼皮和嘴巴查看，最後鬆開手，皺緊了眉頭：「一般人發現藥物有問題都會選擇停藥，你為什麼反其道而行之？」

「剛才為什麼出去？你看到了誰？」

花辭書還是不說話，任由他們折騰。

哪怕是問到了葉林慕，她也照舊一聲不吭。

換藥這事兒，她早就知道行不通，這些人不會給她太多機會，只要花上駭發現花落的大腦開發不夠，就肯定會懷疑到她身上來。

只不過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才幾天就被發現了。

她垂下眼眸，不想吭聲。

而跟過來的葉林慕看到這一幕，火氣瞬間上升，過去就想解開束縛，可是這一次她的行動失敗了，她的手竟然觸碰不到束縛帶。

她在這些人面前，變得隱形了。

葉林慕：「……」

氣到雙手顫抖。

「經過長期的研究，我們發現這種藥物在開發腦補時會出現很嚴重的副作用，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精神分裂和幻想。」

年顏語氣帶著幾分嚴肅：「長期服用這種藥物的人，會幻想出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你也是這樣。」

「不過那些人在察覺到那些都是幻想之後，就會選擇向醫生求助，並且選擇停止服用藥物，可是你不一樣，你選擇隱瞞，隨後繼續服用。」

她的語氣染上了興奮：「你真是一個奇怪的個例。」

「我聽說你六歲那年，曾經被你的母親虐待差點致死，可是突然你的母親暈倒，而你莫名出現在了小區門口，身邊的陌生手機給你撥打了120。」

「之後你便出現了幻想症和精神分裂。」

花辭書忽然死死看向她，眼底浮現出戾氣：「你想說什麼？」

這是她從來不願意在葉林慕面前表現出來的一面，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子，她接觸的多，會的多，心理還扭曲。

這些她從來都不想在葉林慕面前表現出來，她只想當葉林慕心裡永遠乖巧聽話的小書，可是這些人就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開那些她不願意公開的隱秘。

「據說當一個人對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寄託了全部的精神力後，她就會從另一個世界突破次元壁來到這個世界。」

花辭書目光陰沉。

年顏並不在意她的目光，繼續道：「你之所以願意繼續服用這個藥物，是因為只有這個藥物才能讓你看到她，對吧？」

「那個你幻想的人物是叫葉林慕，對吧？」

「你叫她阿慕，跟她關係很好，你很依賴她，對吧。」

「跟你沒關係。」

花辭書梗著脖子道：「她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