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針混合特製青色汁水扎進肉里,她心臟還是一跳一縮,咬著唇別過頭。
看不了一點兒,也不再為難自己。
同媳婦兒與奶奶貓說了聲,帶著熱得冒汗的兩小隻,前往隔壁街理髮店去洗染髮膏。
悶熱的小屋子裡,只有一台年齡起碼40歲的老風扇,呼啦啦地扇出零星點的熱風。
僅僅才過去幾分鐘,不耐熱的白狼便渾身濕透。
臉上汗水誇張地聚集成水線,水龍頭似的嘩嘩流。
她卻第一次沒感覺到熱,聚精會神地聽著經歷兩個世紀的貓祖宗,滔滔不絕地說起年輕舊事。
有兩百年前,還是帝王制度的舊時代。
貓國國王殘暴不仁,百姓流離失所,動盪不安的時代,將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演繹的淋漓盡致。
奶奶貓像許多貓獸一樣不得已落草為寇,占林為王,劫富濟貧。
也有奶奶貓愛的獸人。
距今兩百四十年前,冬天,一隊護衛護送著一輛馬車,從奶奶貓的林中路過。
瞧那非富即貴的架勢,她二話不說就把帶手下把獸人給截了。
後面得知,竟然是上京赴任的新科狀元,皇帝欽點為駙馬。
便像黃梅戲曲唱的那般,駙馬原來是個的女駙馬。
但與戲曲故事有偏頗,女駙馬並非為救愛人,而是為救含冤入獄的父親。
冒著性命之危走上仕途,想為他翻供。
那一個月間,五大三粗的山大王,同飽讀詩書的女駙馬,漸漸互相生出歡喜。
可鋃鐺入獄的父親迫在眉睫,沒時間讓女駙馬去享受情情愛愛。
兩個有情獸人自此天各一方。
女駙馬臨走前許下諾言,待父親解救,一定會回來尋奶奶貓,披上鳳凰霞帔嫁她為妻。
奶奶貓便拿著女駙馬給得信物,懷揣著約定,在那個山頭默默地等。
等啊等,等到舊制度廢棄,一點點地建立新制度。
等啊等,等到容顏老去,不復年輕。
哪怕期間女駙馬沒有同她來往過一封書信,哪怕或許期間橫生枝節。
她仍揣著一份忠貞不渝,念著一句「我定會回來嫁你為妻」,義無反顧地淌過歷史的舊河,執拗地等到新時代。
至今,仍在不死不休地等她不知是否還活著的妻。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情,她卻用了兩百多年去守候。
奶奶貓刺得認真,同聽得入神的顏酒淡笑道:「是不是想說奶奶不用等啦,都兩百多年啦,要回來早就回來了。」
顏酒:「我……」
奶奶貓搖搖頭:「崽崽啊你不知道,我的姚兒一向說到做到,她絕對不會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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