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引起爭吵,或引起爸媽的痛哭,她姐不會說出老爺子真面目。
就那麼承受著神經病的瘋狂與操控,默默地守護著爸媽心裡的善。
在顏家所有獸人面前,陪神經病演了二十多年和諧相處的假戲。
結束對峙後,她渾身發顫地走了出去。
沒一會,她姐找上她:「我知道你在柜子里,都聽見了?」
她嘴唇也在抖,眼淚控制不住地流,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姐似有似無地嘆了聲氣,手摸上她的頭:「哭個屁,眼淚憋回去……就別跟爸媽說了,我不想看見他倆哭。」
當時她好像哭著說:「沒幾年了,等神經病死了就都會好起來了。」
她姐笑了下:「真是個小孩兒啊……」
那時她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隔年她十八歲成年後,逼著姐姐讓她為她做點什麼。
經歷事情多了,漸漸明白——就算神經病死了,他也會再找第二個人,繼續操控姐姐。
顏鈺也看得很清楚,姐姐身上那一條條的操控線,到今年已快折損完畢。
顏鈺收收思緒,拿著菜擠到顏酒旁邊,「姐…你跟喬姐說過咱家烏煙瘴氣的事嗎?」
顏酒淡淡道:「半真半假吧。」
親生姐妹與生俱來的默契,讓顏鈺立馬猜到七成的話。
她姐不想讓喬姐知道太多那些爛事,從而讓心思敏感的喬姐難受。
但需要提前提點一二老爺子不是個好東西。
真的事,會說——誰也不在乎,得了癌症,做事摻著利益,討好爸媽挾天子以令諸侯。
善意的謊言,估計會把老爺子做得種種惡事,扯慌到怕神經病死後不管顏家上。
一想起那隻惡貓,狼小姐臉上便不自覺浮現笑意,冷音也會軟下來。
「你大嫂知道我給糟老頭子幹這干那,但並沒猜到你那晚看見的更深層面的事,嘴巴管嚴實了。」
因為不知道,覺著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爺子心底應該也有零星點的情,才會說出明年熬死他就好的話。
若知道,一定不管不顧地帶著保鏢衝進臨海莊園,擰下神經病的頭。
顏鈺嘟囔道:「怕這個傷心那個難過,誰也不願意說,就老是想自個受著唄。」
樓梯突然傳來狐疑嬌聲:「什麼受著,誰欺負我寶兒了?!」
顏酒看向妹子:「寶貝,顏鈺她罵我,還不許我跟你告狀,說讓我默默承受委屈。」
顏鈺:「……」
好好好好,整這一死出是吧?
簡喬提著裙擺凶神惡煞臉地衝過來,照著顏鈺後腦勺就是輕輕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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