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湧出的血,染紅他的雙眼,她已經疼暈了過去,鶴承淵緊忙退出來,手忙腳亂給她拭去血跡。
「原諒我原諒我……」
她的胸腔起伏,血一口又一口往外噴涌,他手足無措,渾身沾血,抹不乾淨。
沈知梨的生命逐漸流逝,脈象薄弱,反應遲鈍。
……彎月型的窗榻之上,鶴承淵用毯子為她保暖。
窗外的荼蘼一塵不染在月色下安靜綻放,靠在他懷裡的人好不容易平靜會兒,一口血又飛濺出來,染紅潔白的毛毯。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拭去她的血,只能任由她的鮮血染滿他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心如刀絞,無能為力,萬念俱灰。
他緊緊擁著她倚在窗榻,整理毛毯時,她背後猙獰的傷疤從滑落的髮絲間露出。鶴承淵盯著那處愣神,那場大雨里,她義無反顧迎上敵人,只為替他擋下第一世毀臉那道傷,他卻還是戴上了面具,對她如此殘忍。
冰冷的唇覆蓋傷疤,他一點點溫柔吻她,可無論如何做,再挽回不了她對他日漸消失的愛意,相情蠱也拽不回的愛意。
系統:「目標人物愛意值下跌至負100%……」
窗外的月色不再對他施捨一點光跡。
她恨透了他……
第168章 夢戲(6)
沈知梨說是醒來,不如說是回過神,她的大腦總是放空,時而清醒時而迷糊,連什麼時候坐在花下,為什麼坐在花下都記不清。
侍女端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沈小姐,陛下有令,說你的血骯髒污穢,不純淨,要飲一碗洗血湯,再讓你剜血。」
沈知梨呆滯著轉過眸去,湯藥的氣味苦得她皺眉,她不想喝這種東西。
「我……為什麼坐在樹下。」
侍女愣了兩秒,泠將首交代,陛下在外除傀儡師,今日怕是難歸,這碗陛下親手熬的療傷藥必須讓沈小姐喝下去。
可她這般瞧著,恐怕先垮的不是沈小姐的身體,是她的精神。
她繼續按泠川叮囑的話語刺激沈小姐,「沈小姐是……是陛下關在院子裡的鳥,你的身子若垮了,如何能服侍好陛下,陛下說……說他對你的伺候很不滿意,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沈知梨對這些惡語已經平靜多了,「是鳥嗎?他想說的是……性。奴吧。」
侍女當即慌亂否認道:「不、不是的……」
魔界誰人不知,有一個人深刻在陛下心底,愛入骨髓,只是,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他靠著一隻花包的思念支撐幾年,好不容易盼來的人,卻要所有人對她不得友善,甚至說的惡言做的壞事,都必須冠陛下的名。
「沈小姐,陛下他……」
沈知梨折下一朵荼蘼,蒼白的唇扯出抹淡笑,將花擱置在侍女舉著的托盤上,「今年的荼蘼開的最好,送給你。」
白色的荼蘼花擺在苦藥邊,沈小姐是個很好的人,無論她們毀壞她多少花,害她被陛下責罰,還是惡語相向,對待她,她從來不對她們生氣,也不發怒。
或許……她已病入膏肓,沒了力氣。又或許……陛下對她的折磨,讓她麻木,沒了情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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