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點頭,目光看向輪椅,被捆起來的秦正業仍在小幅度地掙扎,直到醫務人員趕來為他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曾經的秦家家主,這樣人不人鬼不鬼被關在這裡十多年,大概比殺了他還要難受。魏鳴問道:「怎麼說,你想怎麼處置?」
最初的震驚過後去,秦澈的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他後退幾步,看了秦正業最後一眼:「先留著,他還有用處。」
時間一天天過去,開庭的日子愈發近了。
秦淮序在口供里咬死他對綁架案毫不知情,畢竟只有那兩個電話,也沒有什麼關鍵信息,想要定罪仍有一些難度。
方隱成則在看守所把所有責任都攬了下來,說是自己一手策劃,跟其他人沒有關係。
秦淮序還在醫院住著,始終不配合調查,能拖一天是一天的架勢。秦正玲他們倒是常去探望,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真到了大義滅親的時候,也不是誰都能果斷做出決定。
秦靖川現在生死未知,他那個小侄還不知道能頂多久,秦家勢必還要面臨一次大洗牌,為了自身利益,他們也要先把秦淮序保下來。
畢竟老爺子還有這麼多年的人脈基業,就算股權占了小頭,也不是沒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秦澈以探望的名義獨自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裡都是秦正玲的人,見他過來,紛紛露出為難的神色:「老先生正在休息。」
秦澈面色不動:「我來探望一下太爺爺,小坐一會兒就走。」
話這樣說著,他身邊的保鏢卻已經上前拉開了門,將秦正玲的人客氣地「請」了出去,幾個家僕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淮序靠坐在床上,大約這段被軟禁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整個人迅速衰頹了下去,只剩下一層老皮包著骨頭,枯瘦的雙手搭在身前,勉強維持幾分曾經的威嚴。
秦澈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隨意坐下,恭敬道:「太爺爺。」
他是秦家最不起眼的外戚之一,幾乎沒有單獨面對過秦老爺子,逢年過節也是夾在眾人之間向老祖宗問好,如果不是秦靖川格外維護,秦淮序大概都不知道家裡還有這樣一號人存在。
秦淮序盯著他,渾黃的眼睛裡透著冷:「我現在不便見客。」
「您不用受累,聽我說就行。」秦澈說道,「秦正業有私生子的事您應該知道吧。」
秦淮序仍然是滿臉抗拒的態度:「正業沒有結婚,死前不曾留下一兒半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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