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們在一起三年,如今還懷上了孩子,秦澈還是習慣叫他秦叔叔,像是一直沒能把身份轉變過來。就算被逼急了也是喊秦靖川,再叫不出旁的稱呼。
剛在一起時,秦澈曾很難接受他們之間新的相處模式,甚至那段時間晝夜顛倒,精神恍惚。
其實也能理解,秦靖川在他生命里一出現就是長輩,供他吃穿,教他功課,背影永遠高大挺拔,跟一個能彼此相互扶持比肩而立的伴侶實在相差太遠。
不過也不著急,秦靖川目光沉沉地想,等他把這小傢伙拐去拜了堂,上了族譜,大的加上小的都得是他一個人的。
隔天便是周末,一大清早老宅管家就打來電話,說二叔從南方弄了幾隻靚雞來,讓他們回去喝雞湯。
上次在老宅弄得不痛快,秦澈本無意露面,但架不住秦靖川一遍遍地哄,從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到老爺子年紀大了想多見兒孫幾面,弄得好像是他不尊敬老祖宗了。
他現在肚子越來越沉,晚上睡覺也不舒服,醒來後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秦靖川把他抱在懷裡套上衣褲,趁機摸兩把油光水滑的小肚子,意味不明地說道:「你就等著吧,他們是演戲給你看呢。」
秦澈不明白他什麼意思,直到車子拐進私家路,看到秦家老宅前停著的幾輛車,才恍然反應過來,平時的家庭聚會不會有這麼大陣仗。
他是外侄,先去給老爺子請了安,回大客廳的時候看到那口百年老井已經叫人封了,連六塊元寶石都被撬掉運走,只有塊石碑光禿禿立著。
上次把他推進井裡的那幾個孩子也在,見他進門,整齊站起來叫哥哥。他在秦家還從見過這種陣仗,被弄得一愣。
秦靖川面不改色按著人坐下,那表嫂子就上前拉秦澈的手:「上次大寶的事兒實在對不住,小孩子被關了祠堂,也改過來了,再也不敢有下次。」
說罷,提過旁邊兩隻精美的禮盒:「這是我叫你表叔去特地找的兩隻血燕窩,侄少爺別嫌棄,回去燉了補補身子。」
秦澈不習慣應對這種場面,下意識抬頭看秦靖川,那當長輩的威嚴點頭:「給你就接著。」
不光大寶一家,當初那幾個涉事小孩的父母紛紛圍上來送禮賠罪,各個把秦澈當成本家小孩似的討好。
秦澈討厭極了這種場面,公司的事情他還能料理一二,家事是一竅不通。他在人群中找秦靖川,只見那老男人叼著煙遠遠站在門口,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於是秦澈瞬間就明白過來,大概是秦靖川暗中給人使了什麼絆子。
但他仍沒想到秦家現在人人自危,那幾個小孩的家長被輪番敲打了一遍,大寶的爸爸在弘泰做電力項目投資經理,上周剛被人舉報生活作風不檢點和偷吃回扣等一系列問題。
家族企業本來就會有這種弊端,都是自家親戚,回扣數額不大秦靖川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被人舉報出來就不一樣了,必須嚴查。現在那位表哥已經停工一周,表嫂子收到老公的出櫃艷照都來不及生氣,先提了東西去給秦澈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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