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趕緊放了我……放了我，你個混蛋……」林苒已經氣急敗壞。

「放了你？」顧嶼陰沉著臉，眼眸里寒氣逼人，「放了你，誰來為你犯的錯贖罪？」

「我不過就是拍了一些照片，我做什麼了？那些照片也沒有流出去，不是嗎？你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

不過就是拍了些照片？

看啊，犯錯的人，到如今，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原本沒有做錯的人，卻差點生死分離！

真是太不公平！

「林苒，七年前，你脫光衣服爬到淮書身上，光是這點，我已經不能讓你活了……但是我還是讓你活了這麼多年，你知道為什麼嗎？」

林苒看著顧嶼，眼裡是難以掩飾的恐懼，已經忘記了說話。

「我太清楚，有時候，活著，並不比死了輕鬆。比如我過去的那七年，每天一睜眼，就是無盡的悔恨、痛苦，生生折磨著我。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拍的那些照片。所以，你必須贖罪！只要我痛一分，我就要你痛十分。」

「瘋子……」林苒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瘋子？」顧嶼突然輕笑了兩聲，「或許你該抬頭看看你眼前的鏡子，看看我們倆，到底誰更像瘋子？」

林苒抬起頭，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得直往後退。

「毒癮發作的滋味不好受吧？」顧嶼笑著看向林苒，「你不會到現在還以為，四年前酒吧里的那個男人是個有錢金主吧？」

「我就是因為他才染上的毒品……」林苒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一樣，指著顧嶼大喊：「是你？……這都是你安排的？」

「當然……他可是我特意為你安排的……拉你下地獄的……魔鬼……」

以前的林苒，依著美麗的外貌，討巧的手段，靠著各樣的男人，生活過得很是體面。

讓她贖罪，最好的方式就是拉她入污泥，折去她身上的光芒！

「你……你太可怕了……」林苒抱著雙腳蜷縮著，恐懼得發抖。

「是啊，我是可怕！那你說，你當初幹嘛那麼想不開，非得配合顧炎霆處心積慮地做出那些齷齪事？……你以為我出國了，就會這麼算了？我告訴你，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我本來還想讓你就那麼苟且活著……但是你不該啊，不該不要命的去勒索淮書，讓他提心弔膽。所以現在……我不想讓你活了。」

「你要做什麼？你要殺了我嗎？」林苒驚恐的看著顧嶼。

顧嶼不說話，但眸底的狠厲越發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