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扶著人走下馬車,跨過門檻往裡面走。
謝枕雲轉頭,抬眸對上三殿下的眼神,勾起了唇。
梁成宴去了半月,看來事情已經辦完了。
蕭風望這次真的死了吧?
謝枕雲垂落睫毛,攥緊了袖子裡的手。
漫不經心地想。
男人死了就死了,下一個更好不是麼?
他或許有一點點難過,但更多的是安心與對權勢的迫切。
「枕雲,自見到三皇弟後,你忽然就不開心了。」梁成燁在榻邊蹲下身,一瞬不瞬注視他,「是我不在的時候,他欺負你了麼?」
欺負?
謝枕雲只覺得自己的唇瓣忽而又傳來酥麻的感覺,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不算欺負。」
「就是……有點凶。」
梁成燁半眯起眼,目光也落在他唇上。
「是這樣麼?」
「殿下這話是何意?」謝枕雲輕笑一聲,手撐在身後,「難不成我還能背著殿下與他偷腥?」
「他那麼凶,哪裡比得上殿下聽話啊?」
梁成燁沒再說什麼。
在謝府陪他用了晚膳後,方才姍姍離去。
謝枕雲倚在黃梨木圈椅上,懶洋洋地抱著已大了一圈的小風,把自己吃剩下的海棠酥餵給它。
旺財自覺自己受到了冷落,在他腳邊幽怨地嗚咽。
卻又在某個瞬間忽而警惕地叫喚了一聲。
謝枕雲似有所覺抬頭,只見那位三殿下入謝府如入自己府邸,施施然走進來。
「怎麼,你也怕旁人知道你和人不清不楚?」男人在他身側坐下,直勾勾盯著他。
謝枕雲擦乾淨被狗舔過的掌心,把小風丟回地上,淡淡道:「不清不楚?我與三殿下……還不到這一步步。」
男人嗤笑一聲,沒反駁他,自顧自奪過白鷺手裡的茶,一口飲下,顯然是長途跋涉渴得狠了。
謝枕雲抬眸,奇異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男人嗓子異常沙啞。
「這樣燙的茶,三殿下也能面無表情喝下,」謝枕雲伸手,指尖隔空點了點男人的喉管,「很爽麼?」
男人喉結滾了滾,冷笑,啞著嗓子,活像只被人割了嗓子的狗:「沒親你嘴爽。」
謝枕雲低低笑了起來。
片刻後,在男人陰沉憤怒的眼神下收斂了笑意,「事情辦得如何了?」
「死透了,」男人盯著他,似乎等著看他的反應,「他說他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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