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欲言又止,見她未曾被燙到,到底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輕輕推著她的肩膀:「出什麼事了,竟惹得大嫂如此著急忙慌的,快坐下來歇息。」
「婉娘,出事兒啦!」大嫂轉過身,拉著趙婉的手著急道:「下頭雀縣那邊,丟了個女娘!」
「?」趙婉未能理解,疑惑道:「丟了人,讓官府派人尋找便是,難道是什麼大案子?還是與咱們學院有關?大嫂先別急,慢慢說便是。」
大嫂蹙著眉頭,依著她坐了下來,道:「原本咱們那宣傳做得很是不錯了,這幾日也逐漸有些女娘來報名,大伙兒都高興著呢。可忙亂中竟也出了問題,也怪我們思慮未周全,不曾想到有些女娘,竟是瞞著家裡來的。」
趙婉一聽,便知道了這事兒定然是有女娘私下裡來報名,惹出事兒來了。她回握著大嫂的手,示意她細細道來。
「有個叫金花的女娘,她家裡可不就找來了!」大嫂言及此,怒意便漫上了面龐,她憤憤道,「那家父母先是去縣官那兒大鬧了一通,口口聲聲要告咱們學院拐騙良家女子,被縣官撅回去後,便帶著自家女兒回去了。」
趙婉不解道:「既是被家中帶回去了,如何又生了大麻煩了?」
她早在籌劃這件事時,便知道,定有許多女娘雖然願意來報名,為自己掙一條出路,可同時也必然會有太多人的家中是不肯的,男女大防固然是重要原因之一,可貧寒之家的閨女郎君們,其實也並不多麼講究。
更重要的是,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女子生來便不是為著學藝掙錢,而是為了嫁人生子、傳承後代的。這個時代父母之命大於天,她們身在此中,毫無辦法。
因此,在得知有父母將自家女兒帶走之後,她並不多麼驚訝,只在心中暗暗慨嘆,又有一位女子,難以掙脫家庭的束縛,而被迫放棄這條自強之路了。
「若此事到此打止了,也便罷了。」大嫂嘆道,「可那女娘的父母,兩日後竟又來報官了!」
「哦?這回告的又是什麼?咱們又不逼著誰非要來學院,既然那金花已經被家中帶走,何來又有官司?」趙婉問。
「這回告的還是咱們學院,不過罪名倒與此前不同了。」大嫂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回告咱們窩藏人口!他們家那小女娘,被家中關了幾日後,趁父母不在家時,私自逃了出去,不見了人!」
「這下可炸了窩了,那家子人見天兒躺在縣衙門口,哭著喊著找不見了女兒,定然是被招生之人藏起來了,就朝著咱們要人呢!我可上哪兒給找人去!雀縣又不大,他們如此一鬧,旁人有意願報名的,如今也都歇了心思,只暗中觀望著呢!」
大嫂跺著腳,提起這事兒便氣得不行,但雀縣那邊的縣官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也不能將丟了女兒的苦主給關起來,只好一邊讓招生之人給主家稟告實情,一邊自己也小心翼翼地傳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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