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若這燒白真如傳聞中美味,那她便原諒這傢伙那日的誆騙了。
在雲舒的攙扶下,趙婉下了馬車,與之一道往酒樓走去。
酒樓的掌柜約摸是知道此為貴客,親自帶路,領著兩人來到二樓的一處安靜雅致的包廂。
包廂十分明亮,牆壁上掛了幾幅山水,寥寥數筆,便意蘊悠長,也不知是名家所作,還是仿製而成。
趙婉走至窗前,見著樓下便是一條不甚寬闊的青石小道,因著下午的一場春雨,此時那小道上濕漉漉的,零零碎碎映出些銀亮的天光來。
間或有行腳的閒漢路過,高高挽起了褲腳,挑著沉重的擔子,在青石小道上踩碎了那銀光。
也有衣著襤褸而年老的婦人,縮在對面低矮房屋的窄窄屋檐下,身前擺了個小籃子,不知裡頭賣的是什麼。
趙婉盯著樓下看了一會兒,便轉身落座。這一小會兒,她對燒白的期待,已然沒有那麼多了。
「今日我隨喬大人去了雁林關的邊軍營,確實是比咱們雲家軍,要好上太多。」雲舒見著趙婉似乎心緒不太佳,提起今日見聞。
「以往的雲家軍,我即便是不太出門,也是聽聞過其威風之名的,這兩年懈怠太多了罷。」趙婉說道,「事已至此,如今也只有迎難而上了。」
「是啊,」雲舒敲了敲桌面,「有了娘子這練兵之法,我相信不必太久,雲家軍便能改頭換面的。」
「喬大人雖黑心了些,但此次他對我,著實算是仗義了。」雲舒細細說著喬應年許下的錢糧之數,感慨這鐵公雞因著這練兵之法,竟意外地慷慨了一回。
雖說練兵是邊關將領的重中之重,但若換了其他人,未必便會為了這法子,而甘願借出錢糧。利益,這些人向來算計得很清楚。
「那便好,這個數,夠邊軍營撐一陣了,糧食還是得趕緊種著,且不論土豆,其他種類都需試試,左右不過是廢些人力地力罷了,真得了收穫,無論多少,都算是好的。」趙婉再度將種田之事提到了檯面上。
如今等待朝廷撥糧波餉,幾乎是哪怕等白了頭髮也等不來一顆半顆的,自己動手,方能豐衣足食。
「好,待回去了,我便開始籌辦此事。」雲舒爽快應了。
他何嘗不知趙婉此舉皆是為著雲家軍著想,他不是那等見不得內宅婦人干涉外事之人,見著自家娘子才能無上,他心中只有濃郁的歡喜。
其實土豆之事也已有眉目,不日便將有一批量的土豆種運回來,不過此時還未到,雲舒不是個提前邀功的性子,便未曾說與趙婉聽。
兩人就著正事聊了好一會兒,菜餚便上了上來。
因著只有兩人用飯,哪怕是身居高位,兩人也並不鋪張浪費,只點了兩樣特色,又添了道湯,餘下的便是那大師傅做的燒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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