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倒是數一數二的優秀，孟苛想。

年輕有為，長得還漂亮，最重要的是，觸手可及。

幾個念頭過後，孟苛看林長歡的眼神霎時就變了。她不動聲色的打量林長歡，模樣和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

林長歡有所察覺地抬眼，黑暗中，她和孟苛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對方眼神不閃不躲，絲毫沒有被當場抓住的心虛，甚至坦坦蕩蕩，理不直氣也壯。

對峙片刻，林長歡敗下陣來，首先挪開了視線。

女人身體裡的酒精作用上來，冷白的臉頰膚色上緩緩爬上兩分酣紅，平時清醒且幽深的眼眸略微迷離，看著人時明顯有股心不在焉強打起精神的狀態。

和林長歡打交道這麼久，孟苛見到的始終是對方成竹在胸，波瀾不驚的樣子，因此此時此刻的這副模樣就顯得稀罕無比了。

腦子裡一陣飆車過後，孟苛戀戀不捨地將視線從林長歡身上收回，轉而落在了前排的秘書身上。

秘書條件反射地抬眸往後視鏡瞧了眼，「……」

那我走？

對方的心思不加遮掩，秘書抿了抿唇，猶豫自己是該義氣的幫林長歡守住清白，還是該假裝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萬一林長歡也有這方面的意思呢？那不就是自己多管閒事了？

可萬一林長歡要是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那讓孟苛得逞的自己簡直就是千古罪人。

丟不丟工作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她對不起林長歡的列祖列宗，對不起林長歡父母多年以來對她的資助和幫扶。

秘書陷入兩難。

孟苛越看林長歡心思越活絡，「我真是瞎了眼了，明明珠玉就在眼前，我卻非要在南潯的魚塘里苦苦撒網，還沒一個上鉤的。」

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孟苛和林長歡朝夕相處，還愁沒有機會？

哪怕沒有機會，她也能給自己製造機會了。

系統聽得眼皮直跳，「宿主，趁人之危可不太好。」

「什麼趁人之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我們當事人自己開心就行了。」

孟苛勾唇一笑，「你怎麼就知道她沒那方面的意思。」

系統語塞：「……」罷了罷了，反正也攔不住宿主，也是林長歡命里該有這一劫。

「那您，」系統弱弱開口，「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