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生智,葉澤立刻捏著鼻子學之前隔壁的小倌人那般饑渴難耐的拖長聲音喊了兩嗓子:「哎呀,夫人,您,您慢點,奴家,奴家承受不來。」
「哎呀夫人,別,別,癢......」
「夫人,奴家親親這裡,可以嗎?」
「夫人,啊呀,別咬那兒,饒命啊,奴家,奴家,嗯啊——」說完還伸手推了推床架,讓床腳發出咯吱咯吱的規律抖動。
這聲音果然刺激到了外面的雪公子,他將手中酒瓶往地上一砸,大怒:「是不是顧嵐山那個狗腿子安排的人,她後宅那些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五郎什麼的,呵,不管今日是誰在裡面,小爺都要打爆他們的狗頭!」
侍衛們並不知道雪尹跟蘇明卿的關係,如今見他出言無狀,甚至污衊金吾衛都統,立刻不客氣了,一左一右將人胳膊一夾往外拖。
「蘇明卿,蘇明卿!」白衣公子竟一下沒被拉開,反而伸腳踢門,喝道:「你給我出來。」
這下可給侍衛們氣壞了:
「賤種,竟敢直呼千歲大人名字,別以為千歲今晚給了你好臉色你就能拿大,快閉嘴。」
「什麼爛貨玩意兒,男婊子發酒瘋別處去,別連累我們。」
「幸好顧大人不在,否則今兒你這嘴定得被縫起來。」
白衣公子瘋狂蹬腿,但卻無補於事,沒一會兒他嘴巴也被麻布堵上,只能嗚嗚的掙扎,很快被侍衛們拖的不見蹤影,估摸著是關起來了。
葉澤鬆了口氣,正要離開,垂在身側那隻剛搖過床架的手腕竟被蘇明卿一把攥住。
床上已經睡著的女人不知是夢到了什麼,眼皮飛速抖動,手指越掐越緊,指甲幾乎要嵌進他手腕的皮肉里。
「嘶——放手,放手。」葉澤一根根去掰蘇明卿的手指,卻掰了這根那根又掐住他,掰開那根這根又重新像鐵箍似的攥緊回來。
「老天啊,你屬鉗子的嗎?」這真是生平未見之怪現象,哪有女人夢裡這麼大力氣,竟完全不似她平日那般溫柔模樣。
蘇明卿不光掐著他手腕,嘴巴里還在低聲囈語,也不知都念叨些啥。
葉澤也不敢太用力,萬一將這女人手指頭掰斷了,那似乎也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行徑。
他很無語,也很無奈。只得將耳朵湊近蘇明卿唇邊:「千歲你念叨啥呢,大點聲。」
「不」
「不?不什麼不?」此時葉澤好奇心上來了些,他想知道她都夢見些什麼。
「不要」女人又低低哼了句。
「不要?」葉澤皺眉瞅她一眼,發覺女人竟有些不對勁。她額頭一顆一顆冒出細密的小汗珠,原本通紅的臉頰血色一點點褪去,以領口為分界線,脖子以下通紅一片,脖子以上的臉頰卻慘白如霜,實在詭異至極。
「不要離開我!」女人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射下兩片濃密的陰影,像蝶翼一樣,一顆眼淚毫無徵兆的從她顫抖的眼皮縫隙中滾落。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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