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不你放過師弟？沖我來？

孟嬋揉了揉笑僵了的臉頰，隨手揮出幾道靈光在山頭上炸出幾個大洞。

孟一趕忙挑了間距離山頂洞府最近的拎包入住，想著什麼時候小師弟不堪師父折磨自己也好隨時頂上去。

一晃一月過去，孟嬋揉了揉自己老了少說也有十歲的臉，滿心疲憊。

孟浮生這小子......自己說一句話他就打一個哆嗦，教導時光顧著害怕，知識那是半點沒學到。

另幾個徒弟千字經已倒背如流，身子也練得跟小牛犢一樣壯實，就在前幾日已接連上手功法《赤煉訣》，進展都還不錯。

只有孟浮生這根小豆芽毫無變化。

孟嬋的耐心早被磨光，又顧忌著親密度不敢對培養者發火，只得把自己關在洞府里生了三天悶氣。

「師父，今日該去採買糧食了！」

門外傳來孟一的呼喊。

孟嬋修為高深早已辟穀，那幾個男娃娃修煉任務重飯量大，孟嬋每隔七日下山為他們採買瓜果米糧還不夠，平日裡還要偷摸著拉伙去林里抓兔子掏鳥蛋烤著吃。

對於他們偷偷下山的行為，孟嬋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掐了個手訣打開石門，對上孟一晶亮的眸子，他含著一絲雀躍道：

「師父！」

「小師弟說他不想去集市，所以這次又輪到我跟你去了！」

孟嬋白了他一眼。

自己當時只說每次下山可帶一位瞧瞧熱鬧，讓他們自己安排該誰去。

不想下山四次都是這小子跟著，也不曉得是怎麼一直「輪到」他。

孟嬋召出幻獸玄羽雕提著孟一衣領一躍而上，踏著山巒河川，一晃已是數里。

耳邊風聲陣陣，吹得她玄袍翻飛黑髮飄揚。

孟一就那樣盯著她瞧，等孟嬋回眸時他眨巴兩下眼睛咧著嘴問：

「師父，我將來也可以像你一樣厲害麼？」

孟嬋有些意外他會如此問，很快反應過來後清淺一笑：

「你是火雷雙靈根，純度皆有八成之高，只要勤勉些修至七階不在話下。」

「七階？」

少年猶嫌不足，撇了撇嘴：「我就不能修到八階，九階，甚至稱帝麼？」

孟嬋對上他倔強的目光，語氣是少年曾艷羨的，只有師父在和小師弟說話時才有的溫柔：

「當然。」

「你會走的比師父想像的還要遠。」

少年愣了愣。

胸口有一團莫名的情緒在醞釀，陌生到讓他連手腳都不知該怎麼擺放。

若硬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

今天的風，很溫柔。

孟一吸了吸鼻子，「等我稱帝師父一定老掉牙連路都走不動了！」

「到時候就該由本大帝召出神獸馱著師父了！哈哈哈！」

孟嬋扯起嘴角乾巴巴的笑了笑：「我真是謝謝你啊。」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