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聞言瞪大了眼睛，「可魔氣不是一直存在的嗎？魔族之人不都是靠魔氣修煉？」

「非也。」江望搖了搖頭，「至少在七千年前，我與你母親第一次來這裡遊歷時，此方世界沒有魔氣，連魔族，也是魔氣出現之後才出現的叫法。從前的魔族地界，與如今的修真界並無不同，同樣山清水秀，靈氣充裕。」

江望說著，看向衛沉，「你那時應當已萌生靈識，可有感知到一二？」

「我記得，我萌生出靈識的第一年仍是靈氣濃郁，然而第二年，靈力里便夾雜了魔氣。」衛沉微微思索，說道：「如此過了一千年，魔界已全是魔氣。」

江盼盼心裡一跳，她之前回到過去時，靈氣仍很充裕，看來是七千年前才對。

「你被魔氣浸潤一千年，所以形成靈體之時，便自帶魔骨。」江望說道，「魔氣入體，修為越高，入魔越深，也越發殘暴弒殺，然而你生來無心，這魔氣非但不能影響你，反而為你所用。」

「那魔氣從何而來？」江盼盼好奇地問道。

江望指了指天，道：「萬物向陽而生，人間薪火傳遞，本自有其規則，然當這規則覺醒了意識，想要擺弄眾生，便成了人間之禍。它斬斷直達上界的通道，甚至強行加重雷劫，便是為了將所有靈氣為己所用。」

「加重雷劫？」江盼盼眨了眨眼，只覺得信息量有點大。

「我與你母親亦是從下界飛升之人，但我們飛升之時，也不過九道天雷。」

「九道？！」江盼盼瞪大了眼，「爸，你會不會記錯了？九道天雷是金丹期吧？」

江望嘆了口氣，「我要是記錯就好了。若真按照世界規則，金丹期只該有一道天雷。修行之人，行的是逆天之事，走的是登天之道，要登天，自然便要受天道檢驗，看你有無那登天資格，只是，一道天雷是天道的檢驗，也能鍛鍊修行之人的體魄和意志，但若是金丹期還要給你九道天雷，那便是要你的命了。」

「……」好傢夥，這狗屁天道，果然不當人啊！竟然硬生生加了九倍天雷！難怪這個世界飛升成仙的那麼少！合著都被天雷劈死了。

修真者能飛升的本來就是鳳毛麟角，被天道這麼一搞，那就更是難如登天，在史書記載中，近兩千年來，唯一得到飛升機會的，只有當年的無上魔尊一人。

「果然如此。」衛沉冷笑出聲，「它劈下八十一道天雷也就算了，可我明明撐了過來，卻隱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將我抹殺。」

江盼盼聽了心裡一驚，有些緊張地抓住衛沉的衣袖，「那你是怎麼……」

「它要殺我，難道我便任它殺？自是與它拼個高下，便是要死，它也休想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