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昕不理她，認真抹勻她臉上的乳液之後，又開始擦面霜。

路星凝：「這款是LAMER的面霜之王嘛？」

喬羽昕聞言，鄙視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擦。

路星凝：「哇，羽昕護膚品好多啊，姐姐從來都沒有用過這麼貴的面霜！」

她像只無聊的麻雀，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喬羽昕到最後連最起碼的眼神都不再給她。

路星凝搭不上話，稍微安靜了一會兒，她保持著仰頭的姿勢，任美麗的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喬羽昕上完底妝之後，開始用散粉做定妝，下一步是眉毛，或許是自帶藝術細胞的緣故吧，眉筆握在她手裡，路星凝的那張臉就成了一幅畫卷。

她先用筆勾勒出眉形，再一點一點填充，神情認真且嚴肅，畫完眉毛描眼線，描完眼線做修容，一絲不苟，兢兢業業。

這樣的角度，路星凝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的絨毛，以及微微呼吸的天鵝頸，她盯著她看了幾秒，忍不住喉嚨微滾。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一張臉，哪怕是書中世界，也是出自作者之筆，不一定滿足所有人的審美，可喬羽昕的這個長相，完全踩在了她的審美點上，就好像……專門為她而生似的。

路星凝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在書中，如果喬羽昕不是她的病人，她們還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處，那她……

她將目光從喬羽昕的側臉轉移到唇部，然後腦海中猛地蹦出來一個畫面，先前喬羽昕唇舌滑進她口腔的畫面，有點甜，有點柔軟，要是當時自己沒有去阻止，那接下來……

路星凝想著想著臉頰一陣泛紅。

喬羽昕垂眸就看到這一幕：嗯？怎麼回事？

她以為自己弄錯了，低頭看了一眼拿在手裡的腮紅盒子，確實還未打開啊，姐姐臉怎麼紅了？

「姐姐？」她叫了她一下。

路星凝猛地回神，喬羽昕那張熟悉的面孔正在盯著她看。

路星凝：……

她臉頰兩側的紅色加深，目光不敢對著這雙赤誠的眼睛，只能將眼珠偏向別處，用語言去掩蓋心裡的慌張：「怎麼了羽昕？」

喬羽昕總覺得路星凝反應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裡奇怪。

她又看了一眼對方的臉頰兩側，有些不確定地問：「羽昕剛剛給姐姐上過腮紅了嗎？」

「啊？腮紅？」路星凝被問得愣了一下。

喬羽昕揚了揚手中還未打開的腮紅盒子，解釋：「我明明記得自己才剛剛拿起來，可是姐姐的臉好像跟上過妝的似的。」

路星凝這才意識到自己臉紅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下：「應該上過了吧，姐姐剛剛在想別的事情，沒注意。」

「在想別的事情？姐姐在想什麼？」

路星凝：！！！

她試圖繞過這個話題，結果被對方這麼一問，越發難為情，但喬羽昕又一雙眼睛直溜溜盯著她，路星凝又不好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