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祁熹追聽見她喊,濃長的眉峰挑了挑:「誰?」
寧和有些驚訝:「熹追,你怎麼過來了?」
「我感覺不對。」祁熹追說,卻也沒說什麼不對,「就過來看看。」
她走過來,目光落在桌邊的兩隻茶盞上,抬眼望向寧和:「有人來過?」
「嗯。我正要去尋你。」寧和道,便將寧皎之事如此這般說給了她聽。
祁熹追聽她講,不發一語,等寧和說完了,才略一點頭,道:「我知道了。」
她低頭像是沉思了片刻,抬眼看向寧和:「你可知,伏風門的契獸與契者,究竟是何等關係?」
寧和搖了搖頭。
「那我便與你說說。」祁熹追道,「伏風門契獸,分二種。一者,為本命之獸,只可契一獸。契獸與契者相輔相和,連結極深,幾為共生關係,就如那姓沈的和她那條蟲子。二者,為侍獸契。人為主,獸為侍,一人可契者三。你那黑蛟,據你所說情形,只可能為侍獸契。」
她看著寧和:「你可知,侍獸與契主是何種關係?生死繫於契主之手,契主死則契獸亡,好比一樹旁枝之於主干。就我所知,從未聽聞伏風門有過契獸反噬契主之說。」
說到此處,祁熹追略作停頓,隨即極為直白地問道:「你怎知,那黑蛟不是受了契主之命,故意合起伙來騙你上當?」
寧和沒成想她會這麼說,愣了一愣,才道:「我與蟒兄……我與阿皎相識已久,性命相交,我信他不會騙我。」
祁熹追卻說:「可就我所知,所契未解,契獸絕無可能違背契主所令,更不可能反傷其主。」
寧和沉默了片刻。她有一瞬,想堅持說黑蛟絕不可能騙自己,想與祁熹追解釋黑蛟還是條蟒時就與自己相識,十年相伴,書院危急之時更是千里迢迢趕來相救,如今更與她有了師生之誼,萬萬也不會害自己。
可寧和轉念又一想,站在熹追立場,熹追與阿皎素不相識,此行更是擔著金虛派重任在身,便是再怎麼警惕防備,也是不為過的。
自己與阿皎再如何相知信任,也是自己與阿皎兩人間的事,怎可想著以此去干預熹追所想?
寧和面上不由帶了些歉然之色,朝祁熹追拱拱手道:「是我疏忽了,還請熹追見諒。」
對上祁熹追看來的視線,她又忙補充道:「熹追放心,我未曾與他提起此行種種,也未提及你與貴派之事。」
「我沒怪你,只是提醒你一句,免得你這人心軟上了當。」祁熹追道。往凳子裡一縮,盤起腿來,冷笑了聲:「再者說,他們知道的,未必比你少。」
寧和聽了微驚:「此話怎講,難不成,竟是衝著我們來的麼?」
「千辛萬苦也要塞進來兩個人,還能圖些什麼?」祁熹追道,神色有些陰沉:「玲瓏珠之事大約早已泄露,叫那幫畜生崽子聞到味兒了,想來扒拉些好處。」
金虛派想要七色玲瓏珠,寧和自然知道。但那珠子具體是個什麼,金虛派又到底要它用來做什麼,寧和是不知、也不打算知道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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