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羅靜怡嘴角微抿,「他是杜聿征的人,我們策反了他,就是沒想到,他這麼不中用。」
有那麼一刻,黎洵很為杜躍感到不值。
羅靜怡的語調又恢復到家常的親切,「說回剛才的話題吧。你不好奇,說明你對這種事有過了解,可能是見過,或者是聽過。說說吧,你是從哪知道的?」
黎洵心頭一凜,好敏銳的人,不過他可不是什麼懵懂無知的三歲稚兒,一問就得說。
他的話轉了個彎,回到她的身上,「瀾丘山杜家寨裡面是你們的人吧?我在那見過死後還綿柔的『動物』屍體。」
羅靜怡愣了一下,隨即哈哈笑起來,「果然聰明,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沒錯,是我們。如果不是順藤摸瓜找到了杜家寨里的怪物,我們也不會盯上杜聿征。」
黎洵將話題撈回到最原始的那句,「現在,可以說說什麼叫死不了的人嗎?」
羅靜怡心想,好小子,竟被你掌握了主動權。她調整了一下坐姿,才說道:「3月上旬,江譚市建南大道發生一起惡性持械搶劫殺人案,嫌疑人廖生春被當場抓獲,很快案件進入庭審階段。廖春生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很快被宣判死刑。行刑當天,槍彈都正常,但子彈進入廖春生身體後,他照舊完好如初。經醫生檢查,子彈沒有進入他的身體,而在場的幾名法警都確認執行法警有開槍。」
「子彈消失了?」黎洵皺眉。
「是,後改用注射死刑。結果你也知道,藥水進入身體後就消失了。」
如果是顧彥時在這,一定會感慨一句「這也太牛了吧」,但黎洵只是大腦飛速思考,「那有沒有換一種方式?」
羅靜怡點頭,「理論上法律規定的只有兩種方式,但獄警中有看不過去的,曾悄悄用鐵棍敲擊其頭部。然而廖春生還是毫髮無傷。」
這就有點意思了,黎洵坐直了些,問:「那你們是怎麼查到杜聿征的?」
羅靜怡看一眼手錶,「廖春生當然什麼也沒說,但我們通過他的通訊記錄和導航軌跡,發現了他曾到過瀾丘山一帶,也與杜聿征有過聯繫。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杜家寨已經空了。如你所見,只有一些死而不僵的『動物』。」
「那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杜躍通知我們杜聿征前往往療養院後,我們第一時間趕了過去。但——」
「但被他逃了。」黎洵自然地替她回答。
羅靜怡也不惱,繼續往下說:「杜聿征這個人有些邪,每年跑來跑去,在我們調查他的那一刻開始,他的所有聯絡方式都失聯了。基於你們之前找到過他的關係,所以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們提供幫助。」
黎洵接過阿摯削好的蘋果,拿在手裡掂了掂,「好處呢?我們幫你們,能獲得什麼。」
羅靜怡露出上位者嘲諷的笑容,「黎洵,我們的一切,你未必知道。但你們的一切,我們都可以搞砸。三大家是嗎?你想在你這滅族嗎?」
說的還挺嚴重,但黎洵不是嚇大的,他說:「無所謂,你現在就可以叫人來抓我。」
這是看到自己有求於他們有恃無恐了,羅靜怡攤出了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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