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說的是我,不是本王,也許,他真的是放下了。
銀針是早有準備的,姜錦棠不忍地別開眼去。顧彥時默默將一隻手伸出蓋住了她的雙眼。
割血入針,囟門放氣,孟夏全程沒有一絲猶豫。在她看來,與其當個勞什子千年不死的魅,不如痛快當一回鬼。
趙榛變得干扁,只餘一點氣的時候他說:「其實我,很羨慕你們。」
「趙榛?」季青忍不住喚了一喚,在他看來,趙榛是個君子,值得他敬佩
然而趙榛早已回復不了任何話語,他在這孤獨的冢里等待了一千年,沒有等到自己再變成趙榛的那一天。死亡,對於他,也許真的是解脫吧。又或許,毀滅的那一刻,他真的回到了城破之前。
眼看趙榛不見,孟夏割血入鼎,金光四射,與上次相同的是,鼎身飛至其肩膀處。不同的則是,有什麼極快地閃過飛進了季青的身體裡。
「季青?」孟夏沖了過去。
季青轉頭,眼裡溫潤,「怎麼了?」
孟夏不直視他的眼睛,而是直接放手鍊彈梵音,此時墓室內梵音大起。
顧彥時抱著頭哀嚎,「孟夏,幹嘛呀,這裡也沒有魅啊。」
杜躍也慘叫,「快停下!頭好疼啊。」
季青卻滿目炙熱望著孟夏,沒有抱頭,沒有呼痛。
「你身體裡的」孟夏想說你是不是已經被魅主導,但季青卻將食指抵在她的唇口,用唇語道「噓。」
孟夏有些頹然,她將手鍊放回,說道:「走吧。」
抬腳往外,墓室四周竟然沒有出口。
「怎麼回事?」
黎洵將她裹進脖頸處的頭髮撈出,回憶道:「你忘了,道觀負一樓的那人說,玉符出世需要血祭。」
顧彥時嗖的抱緊了雙臂,「不會吧,真這麼邪?」
孟夏將圓領袍的下擺往後一甩,就坐在了剛才趙榛消失的位置上,「無所謂,大家同日死,挺好的。」
這是不會犧牲任何人的意思了。
姜錦棠也跟著坐下,就這樣死了好像也挺好的,至少不孤單。就是父母和老祖應該會很傷心吧,畢竟自己,也是受著他們的萬般寵愛長大的。
「姜錦棠,你幹嘛苦著個臉,我的億萬家財還沒來得及繼承就要在這等死,該哭的是我才對吧?」
「得,你是少爺,你有資格哭。那你上一邊哭去吧……」
兩人鬥嘴間,時間仿佛也不那麼難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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