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拉著椅子,聚在屏幕前,每個人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還沒調好的屏幕。
教練把文件夾拍在桌上,站著說:「回放之前,你們挨個說一說你們那局都幹了什麼好事。」
此好事非彼好事,一時沒人願意第一個「攬功」。
在兩秒的沉默後,夏漾清開口了:「我前期沒壓住公孫離,經濟拉開的也不大,十分鐘之後應該打推塔節奏的,但也推得不是很快,還被抓死了一次。」他說得很清楚,一句接著一句,「最後那波是我的問題,我想去清線然後拿個紅準備打龍的,沒想到那個草里有個火舞。」
季樺在主教練沒來得及說什麼的時候就將夏漾清的話接了過去:「最後那波肯定是我的問題,我臉探草了,也沒給他鏈子,不然應該是死不掉的。我的問題,我那局思路也亂了,所以才打了那麼久。」
主教練左右看了眼這兩個人,認真地問道:「說實話,你們是真的沒想到還是覺得對面都是新人,所以掉以輕心了。」
夏漾清很快就回道:「是掉以輕心了,但不是因為他們是新人,就是我自己的問題。」
季樺也說:「當時那個鬼谷子漏了視野,他們的兵線也不好,所以,我就沒想到那草里有人蹲。我沒給鏈子,也沒想探草,就直接走過去了,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別的沒關係。」
主教練小生說:「行,你們兩個的個人問題我不用多說什麼了,我希望你們是一次失誤,而不是因為對面是新人所以你們兩個就放鬆警惕了。」
他看向了旁邊,這次主動問道:「他們沒有,那你呢?你玩個沈夢溪死了五次,被鬼谷子抓了三次,給出了全隊四分之一的人頭,只有百分之二十點九的傷害。這是失誤,還是被他們打蒙了,突然不會玩了?」
「我……」
李言知道自己那局打得很爛,從第一波死了之後就有些亂了,不僅沒支援好還一直被抓。他組織了下語言,儘可能有邏輯地表達出來:「我沒打好,第一波死了後就有點不知道怎麼打了,鬼谷子總是在中路,我反應也慢了,被他拉到就死了。是我沒打好,沒打出什麼優勢,讓火舞和鬼谷子太舒服地轉線支援了,也導致了野區和河道的視野丟失。」
他沒有了平時嬉笑的模樣,只是愧疚地低頭,不停說著,最後道:「我的問題最大。」
主教練的語氣有些重,卻也沒說出什麼特別過分的話,只是在分析本來計劃好的打法。
他語速很快,不間斷地說:「我們這陣容本該在十五分鐘左右就結束比賽的,鬼谷子前期開出了節奏是一方面,你們沒阻止,沒打斷就是你們的問題!」
他似問非問:「是做不到嗎?火舞,鬼谷子,呂布,這陣容你們能讓他們老老實實地發育起來,帶動全場的節奏,到處抓人?你們本該打出的節奏完全沒打出來,到後面根本就是什麼都沒做,就在等著他們主動開你們!」
他喘了口氣,平復了下躁動的心:「比賽輸了我不會這麼生氣,我生氣是因為你們幾個人被打得像是不會還手的小孩一樣。我甚至在某一刻懷疑過你們到底想不想贏。你們就是在等著他們失誤,把自己的節奏親手交給了他們,然後就等著,等飯餵進你們嘴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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