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捏住她的下巴,手指划過她唇瓣上被他要出來的一排牙印。
「改變主意了?不是一定要嫁給我麼。」他問。
甘斕:「那你會娶嗎?」
「不會。」他答得斬釘截鐵。
甘斕:「嗯,我接受這個答案了。」
她眼眶發紅,鼻翼微微顫動,「之前是我太天真了,以為你對我有點兒特別,才會自不量力地想要嫁給你,以後不會了……我會認清現實的。」
她帶著哭腔對他做出了這番保證,之後又問他要個答案:「你別趕我走,好嗎?」
梁晉燕輕笑,「你有什麼資本留住我?」
甘斕輕輕地吻上他的喉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梁先生,要看看我的資本嗎?」
——
清晨五點,外面天蒙蒙亮。
主臥內的戰爭終於平息下來。
床上,女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雪白的肌膚上曖昧的痕跡遍布,在灰色的床單上,顯得格外扎眼。
甘斕一夜沒有休息,換了三套衣服,人已經累得虛脫了。
連抬起手來拽被子的力氣都沒有。
梁晉燕看著她試圖拽被子幾次都失敗,彎腰將被子一拎,蓋到了她身上。
甘斕停了動作,眼睛都沒睜,馬上睡死過去了。
梁晉燕卻毫無睡意。
他起身,剛邁開步伐,便踩到了地板上的衣服。
梁晉燕低頭看到那件被撕毀的制服襯衫,眼前頓時閃過了某些畫面。
他拽了拽睡衣領口,將衣服踢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梁晉燕徑直走到了書房,從抽屜里取了一盒煙,來到露台。
他點了一根煙,站在露台上。
太陽還沒出來,早晨的風很冷,吹得人大腦愈發地清醒。
梁晉燕連著吸了幾口煙,回憶起甘斕昨天晚上說的那番話,發出了一聲笑。
——你不娶我也沒關係,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就好。
她這麼說,不是因為愛到病入膏肓不計後果。
而是因為,鄒澤譯跟她說了,他心裡有人。
她慌了。
怕他對她喪失興趣,怕他踹掉她,更怕失去他這把刺向梁商承的利劍。
所以她才會費心為他過生日,再用她所謂的「資本」取悅他。
呵。
明明之前連他的年齡都記不住,現在卻連生日都了如指掌了。
梁晉燕一隻手撐著欄杆,死死盯著遠方的樹木,看到眼眶發酸。
他吐了一口煙圈,仰起頭來。
有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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