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
他什麼意思?
其實不難想,自蘇橙女扮男裝的事情被他知道,她身邊的一切事宜照舊,宋恪言沒有半分想要泄露這個天大秘密的跡象,反倒一直避著她,原來,他是怕蘇橙會以此*為藉口趕走他。
拉扯了這麼久,兩個人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蘇橙還以為,他知道自己是女子後,不願繼續留在蘇府了。
現在看來,宋恪言很樂意留下來。
她擺了擺手,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我也沒有針對你的想法,我……身份的事,你既然選擇了幫我保密,那我便信任你,你想要留下我自然樂意,只不過你明明有學識涵養,卻不投身官場,屬實有些可惜了。」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興許是因為她站在了丞相的位置上,比起旁人她更加憐惜人才,也更希望有更多人來和她一起把國家變得更強大。
「大人有所不知,我與老爺簽過契約,在此期間我只能侍奉大人,不得離開,不得自謀前程,否則便是違背契約,只有等到七年之後契約自動失效,我才能真正離開,如今還不過半年,就算是趕我走我也不能離開,除此之外,只有死才能……」
聽了他的解釋,蘇橙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她就說嘛,自己一個草包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來給她當管家,原來是便宜老爹用了特殊手段。
「那你有沒有想過不做下人,去參加朝考?」
對於此,宋恪言回答的很坦然:「因為受限,無法應試。」
本朝朝考限制有三:身有殘疾者不可應試;無法證明身份者不可應試;祖上犯過罪者不可應試。
蘇橙上下掃視了宋恪言幾眼,試探問:「你祖上有人犯過事?」
見他搖了搖頭,蘇橙頓時閉了嘴,不是第三條,那就只有第一第二條了,可宋恪言都能在蘇府做事,說明身份沒什麼問題,那就只有第一條了。
可他看著哪哪都好,走起路來步步生風,不像是有病之人,那只有一種可能——他有隱疾,還是不可說的那種。
男人嘛,都是很脆弱的,她懂。
蘇橙選擇閉口不再談論這個話題。
說起來,宋恪言自她來到這個世界就在蘇府做事,她還不知道他以前在做些什麼。
既然他想留下來,那也沒有趕人的必要,畢竟能幹的人在哪裡都會很搶手。
蘇橙沖他粲然一笑,明媚的笑容讓宋恪言有一瞬間的慌神,他似乎真的已經把大人當成女子來看待了。
濃密的羽睫眨了又眨,宋恪言將寡淡無味的茶湯一飲而盡,掩飾了面上的尷尬神色。
她鬆了脊背,坐姿也懶散了幾分,狀似閒聊道:「恪言你從前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跟我爹簽訂契約,是不是他逼你的?」
「是我自願的。」他沒有片刻猶豫,「老爺曾救我於水火之中,他於我有恩,哪怕是賠上全部的身家性命,恪言此生也還不清。」至於過去,他半個字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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