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向大人啊,寧可算斯來啦!」熟悉的口音,不熟悉的造型,即便隔著百步距離,蘇橙也能一秒認出這廝是誰。
這不正是剛蓄了美髯的鄭撰鄭大人嗎?
再看他那寶貴的不得了的美髯此刻已染上泥色,造型奇特難欣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搞了殺馬特洗剪吹三件套呢。
蘇橙當即往左邁了三大步,將身軀藏在人形肉盾何常後面。
鄭撰飛奔而來,眼尾還帶著欲墜未墜的淚水,見蘇橙這般嫌棄,立時就要落下一把辛酸淚。
他、他、他!他委屈啊!
何常只能笑眯眯的做了擋箭牌,原因是他挪動著確實沒蘇橙迅速。
安撫官員是身為大太監必不可少的責任,只見他剛露出潔白的牙齒,彎了唇角。
鄭撰就提起衣袖,當場表演了個飆淚。
按照蘇橙的腦補,此處應有哇哇大哭淚流成河的特效,因為鄭大人掩面而泣的時候實在是太悲傷了!
聽到大臣的痛哭聲,蘇橙也不好再藏著,從何常肩膀後冒出一個小腦袋,她揚起下巴儘量把整張臉都露出來,壓著鄭撰嚎啕的嗓門大聲問:「鄭大人,你這是受了什麼委屈,陛下他沒為你做主嗎?」
不提還好,一提就更委屈了。
鄭撰今日上早朝時恰巧遇到小皇帝,正行著禮就被小皇帝拉來馬廄了,然後、然後、然後嗚嗚嗚嗚。
可以說,鄭撰能解鎖今天的新造型,都要多虧了小皇帝。
「岑向大人!岑無能啊嗚嗚嗚,岑弄不成馬節省,頒布山忙啊嗚嗚嗚。」
作為深宮一級翻譯官,何常豎起耳朵仔細辨別夾雜在哭聲中的零碎話語,最後翻譯給蘇橙:「鄭大人說,陛下給馬接生的時候他幫不上忙,覺得自己很無能。」
原來是這事,給馬接生誰還沒個第一次,蘇橙表示理解,畢竟君子習六藝的時候也沒教過給馬接生的課啊,她從何常身後走出來,抬起的右手在鄭撰已看不出顏色的官服上找了又找,最終五指縮為一指,在他左肩乾淨的一小塊布料上點了幾下以示安慰,「沒事,凡事都有第一次,幫不上忙沒關係,沒幫倒忙就行。」
話音剛落,鄭撰剛有停意的眼淚又嘩嘩的流個不止。
蘇橙僵著脖子轉向何常,何常一副「丞相大人料事如神」的表情點了點頭。
嘔吼,幫倒忙了,還被人當面點出來,哈哈,丟過的臉又丟了一遍。
造孽啊!
蘇橙乾脆越過鄭撰,雙手叉腰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說過,左瞅右瞅裝的很忙去找軒轅珏了。
何常站在原地盡職盡責的安慰了鄭撰幾句,又喊了小太監帶他下去梳洗,這才去跟蘇橙的步伐。
終於在一處乾淨的鋪有稻草的馬廄一角,找到了早朝玩失蹤的小皇帝。
小皇帝正跪在干稻草上,明黃色的外袍被他脫下,正包著一個柔軟又有點大隻的物體,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濘髒污,可他卻一點都沒察覺。
軒轅珏用衣袖輕柔的擦拭著小馬駒身上的粘液,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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