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擦了聲失笑,「萬應應,你能不能別那麼酸,可顯得你有文化了,叭叭的一整就念詩,誰不會啊,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就像車玻璃,你不擦就指定髒,詩麼,小爺張口就來!」
哥哥們都笑了起來,他們都說我變了,但又說不清我哪變了,感覺我好像沒那麼愛糾結了。
我倒沒覺得自己哪變了,只是覺得有些事兒沒必要去刨根問底了,知道個結果就好。
就像對沈栩栩,我一直都相信她能贏。
她可是雨中的薔薇,哪裡會畏懼惡劣的風雨。
就應該她功德圓滿,活該她生活幸福,如今她守得雲開,我要做的是隔空祝福。
若我能打贏最後這場丈,再褪去這身敗氣,自然會與她相識,日後是鄰居,也是朋友。
真好。
討到了一份好彩頭。
山不讓塵,川不辭盈。
我相信我也會迎來最好的結果。
「小螢兒,你別聽乾安瞎白活,四靈那邊壓根兒就不知道你的事情。」
副駕駛的武妹回頭看向我,「乾安是以普通事主的身份聯繫的四靈助理,事有輕重緩急,那邊既然要幫沈栩栩,自然不會再接別的活兒,但即使四靈不拒絕,三爺也不同意誰來幫你,小螢兒,你是跟天道立的盟,想要衝破考驗,只能靠你自己。」
他神情複雜道,「這一次,我們會在山下為你護陣,不會陪你正面跟慈陰博弈。」
我點頭表示明白,對於師父的用意很了解,滅慈陰這事兒屬實沒法找幫手。
若說我之前沒起勢,那我奔著跟慈陰同歸於盡的心去找幫手沒問題。
但我既然起勢了,就又有了衝破大成的期盼。
那我要是再找幫手去滅慈陰,最後這功德要怎麼算?
一旦我找的幫手再被慈陰把修為給攝走了呢?
攤上人命官司了又要怎麼算?
師父的目光向來長遠,我的甲方又是天道。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事兒只能我自己來。
贏了,我血賺,輸了,我也不會虧。
師父會在後面給我兜底兒。
我全都懂。
此舉正合我意。
車子下了高速便直奔市區。
武妹又道,「小螢兒,你要不要……先去看看孟欽?」
我搖頭,不想看,也不能看,打坐這幾天我只要一短暫出定,滿腦子都是他。
雖然我起勢後一直沒給他打電話發信息,但我很清楚,孟欽會知曉我所有動向。
甚至我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孟欽跟我像是有某種連接,對於我是生是死,他不需要通過誰去特意告知,他仿佛成為了我身體裡的一條附屬靈魂,對我能做到意象上的感應。
想著,我索性不再彎繞,「你們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車內有幾秒的安靜。
乾安還想像以前那樣咋呼幾句,對著我異常冷靜的雙眼,他抿唇又別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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