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也知道自己這招太狠太絕。
我真跟江皓髮生了關係,事後就算我失憶了願意放過她,我家裡人都不能翻篇。
因此大姐得找個冤大頭擋箭牌,替她規避這份未知風險,以免她深陷囹圄。
江皓的心事重重大抵也是想到了法律層面。
可……
我鬧不清他為什麼還會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難不成他真覺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陳舊的鐵樓梯發出粗糙難聽的吱嘎聲響。
江皓每一步都走的沉重緩慢,莫名給我一種他抱著骨灰盒下葬的感覺。
第1462章 變
去到二樓一處破舊的房門前。
外面站著個戴口罩的男人,順手幫江皓開了門。
裡面是個髒兮兮的清水房,棚頂吊著一根孤零零的黃色燈泡。
光線不明不暗,江皓屏著呼吸,輕手輕腳的把我放在地面鋪好的紙殼上。
我感受著身下的冰涼,躺下的滋味兒活像是被瞻仰。
臉上的口罩被他摘了下去,江皓貌似要摸我的臉,指腹卻遲遲沒有落下。
過了幾秒,江皓喉嚨里發出酸酸的笑音,「三哥,你的臉也受傷了,誰打的你,很疼吧。」
我沒有回應,只覺耳廓發癢,江皓似俯身下來,湊到我耳邊悄悄聲,「三哥,我知道我是趁人之危了,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不得不認清現實,你心裡沒我的現實,無論我怎麼做,都入不了你眼的現實,但我又不甘心,我不想放開你……」
「三哥,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我發誓不嫌棄你,也不在意你都跟誰談過戀愛,只要你以後是我的,只要你以後,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就能收心,我們一定會很幸福,你對孟欽什麼樣,對我就能什麼樣……」
這些話他像是在對我說,也是在勸他自己。
說著說著,他呼吸也變得急促,伸手解起了我的病號服領扣。
我忽然睜開了眼,眼尾滑下了兩道水痕。
江皓正要親我,見我睜眼看著棚頂,他像是受到了驚嚇,倉皇的後坐,「你,你怎麼醒了?」
我望著棚頂懸掛的那根燈泡,嘴角輕輕地動著。
他聽不清我說的話,緊張的又附耳過來,「你說什麼?」
我身上仍是無力,囁嚅道,「好想念那個幫我劃重點的江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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