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有因有果。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小妹，其實我回國，主要是為了你。」

片刻後，大姐也像是冷靜下來，「你的情況我很清楚，我知道你只剩……」

她難看的笑了笑，「你說你是不是腦子缺根弦，跟你沒關係的事兒，你瞎摻和什麼！」

「唉，我也是可憐你，我怕我不回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如果不是為了你能活下去，我大可以明年再回來，也省的咱們姐妹倆吵得臉紅脖子粗，為了萬長林，太不值得……」

她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又看向我，「小妹，我聽慈陰說，她有過幫你續命的想法，是你非要站到她對立面的，何必呢？你聽姐一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慈陰是你撼動不了的高山，與其和她作對，你不如讓她為你遮陰，這樣你就能長長久久的活下去了。」

「能活多久？」

我問道，「活到像她似的七老八十了還不敢出來見人？」

「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我之所以提前回來，就是想穩住她，勸她別傷你……」

大姐吐出一口氣，「但我除了勸她也做不了別的，我除了會下一點蠱，其餘的都不會，這些年，她只讓我打坐築基。」

「築基？」

「嗯，我沒慧根麼，慈陰就讓我先打好身體底子。」

大姐坦言道，「她說等我底子好了，可以走捷徑去修術提升修為。」

我擰眉，「這個捷徑，該不會是讓你吃食什麼骨灰吧。」

「大概率是，我沒詳細問過，對這些我也不感興趣。」

大姐直說道，「總之，我只想暢暢快快的活著，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我無言以對，好一個寧可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

「小妹啊，你從根兒上就傻，再加上那老蔡頭也沒教你有用的，成天就知道說什麼菩薩再來，做好事，揚善名，我還聽他說過什麼以苦為師，這不是有毛病嗎？」

她哼笑道，「有好日子不過居然去自討苦吃？老三，你得糾正你的思維，不能再傻下去了。」

「以苦為師指的是要正視苦難，因為苦難不值得被歌頌，但沒有被苦難打垮的人值得被歌頌。」

我看著她，「佛經里有句話是，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這裡的顛倒指的就是不要去曲解一些東西，也不要去本末倒置，去想當然的活著，只有參透真正的法理，才能通透醒悟。」

「大姐，我不管你回來是為了誰，你傷害家人都是既成事實，難道你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我做錯什麼了？敗氣嗎？那是我送給萬長林的禮物！我沒怪你橫插一腳多管閒事就不錯了！」

大姐秒變臉，「小妹，我可是要成大事的人！你別拿你守舊的那一套跟我強詞奪理！」

我點了下頭，「來，那你先跟我說說，你轉圈的坑害自己親人，能成什麼大事？」

「我只是想讓萬長林吃些苦頭！沒想過去坑你！是你主動承接的敗氣！你上趕著找受罪你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