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跳動中,宛如一副繾綣綺麗的畫。
沒過多一會兒,男人便微微蹙起了眉宇。
他像是感覺到了自己被冒犯,抬手還想推開壓著他上半身的女孩子。
她自然不能如他的意,雙手固定般捧著他的臉頰,重重碾壓著他的唇瓣。
男人的呼吸略有不穩,眼皮稍稍掀開。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和他只有寸距的女孩子。
而她只是緊閉著眼,一副專心致志『救人』的模樣。
有豆大的汗珠逐漸的從她額頭溢出,她顧不上擦,也沒心思去擦。
不知是不是眼睛閉的太用力,她睫毛都像是蝴蝶的羽翼般微微震顫著。
男人的眸底掠過了一閃而逝的詫異,隨後又生出了很多莫名的情緒。
他沒再推開她,也沒有動,只看她的眼神漸漸地清亮。
最最後,他像是恢復了力氣,抬起一隻手似乎想擁住她,音腔擦著她的唇角出來,「應應。」
她聽到便移開了唇,對著他還笑了笑,「是不是感覺好多了,放心吧,你身體很快就能恢復了。」
男人的一隻手還虛浮在她背身,掌心跟她脊背隔了幾厘米的距離,並沒有真正的抱住她。
對著她的眉眼,男人嗯了聲,幽深的眸底反有些失神,「應應,這是你第一次對我笑。」
說著,他收回虛浮在她背身的手,指尖似乎想戳一下她唇角的梨渦。
可就在那一剎那間,她身體忽的變成了透明狀。
男人看不到她,忙撐著胳膊坐起,「應應!」
門外的僕人聞聲沖了進來,見他醒了自是大喜過望,「蔣軍!您……哎~應應小姐呢?」
現場只有我這個空氣能看到她。
因為修為盡失,她飄蕩著回到了佛堂的畫卷里。
沒錯,她像是贖罪般,將本就不富裕的修為全給了男人。
男人得到她的加持,順利退燒,熬過了傷口感染的生死關。
她一時半會兒的卻沒有辦法從畫裡出來了。
如同一個受了重創的孩子,只能回到母體的襁褓中慢慢復原。
這份『衰弱』被所有人看在了眼裡,大家都知道,是她用靈力救了他。
有人說這是她應該做的,蔣軍受傷是拜她所賜,她豈有見死不救之理?
若是蔣軍真因她一命嗚呼,她也不配做仙子,畫像必然會被燒毀陪葬!
還有人說,蔣軍不算是被她傷的,仙子也很無辜,她又不想沾染到郡主的怨氣。
就在這絮絮的人言中,庭院內的景致從盛夏到了深秋。
落葉飛舞的季節里,男人養好外傷痊癒了。
他第一時間來到佛堂看她。
一人一畫,隔空相望。
當他淺笑起來的時候。
她在畫裡也發出了空靈的笑音。
仿佛有了某種默契,他們誰都沒提那晚的『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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