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光一看,羊絨衫都變得破破爛爛。
肩頭露出了一塊血淋淋的傷口,高領也被撕的變成了翻領。
好在也就是視覺上嚇人點,周身血跡斑斑,但不至於衣不蔽體。
唯獨不舒服的就是內衣帶子斷了根,一安穩下來便能感覺到雙胞胎受力不平均,一個還被抱在懷裡,一個要被扔出去了,我只能伸手進去提了提,湊合武裝好,咋滴都得兜穩了!
「妞妞,你傷的不重吧。」
我整理好衣服就感覺到了冷,血跡沁透了布料,被風一吹又濕又冰,「要不要姐姐燃符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妞妞很乖巧的說道,「姐姐,我得送你下山,不然你會迷路……哎,姐姐!!」
隨著她的驚呼音起,我噗通~!一聲摔趴在地,仿佛有誰在背後凌空給了我一記飛腳。
迫使我整個人瞬間就和地面無死角的親密接觸,臉頰直接杵向了堅硬的草茬兒和冰晶。
「姐姐!」
綠色的身影繞著我飄蕩,「你怎麼了?山里已經沒有壞傢伙了,是誰……」
「沒事……」
我匍匐的趴在地面,後腦勺再次有了被撕開的痛感,熔爐一般的岩漿朝我的腦子裡澆灌著,痛感讓我的十指都抑制不住彎曲的摳進草根,「乾安,我疼……」
思維縹緲中,我感覺自己額頭的血管都變得手指那般粗壯,顫顫的抬起臉,隱約的,像是看到孟欽持著毛筆作畫的模樣,光暈在他的鼻樑上浮動著,訴說著安好靜逸。
我扒著地面朝前爬了爬,朝他伸著手,「孟……」
呲——
一瞬而已。
我又失重般趴了下去。
大口的喘著粗氣,像是一條魚,在岸上掙扎著跳進了水裡。
「姐姐?」
妞妞被我嚇到了,音腔都是發顫,「你還好嗎?姐姐?」
「……沒事了。」
地面很涼,我趴在這卻像能得到休息。
即使脖頸的血又順著布條滲出來,我也顧不得了。
這種體驗太兩級了!
曾經有一個產後抑鬱的事主給我形容過生孩子。
她說她是順產,在生的過程中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被敲斷了。
疼到極致時,她感覺自己就剩一副軀殼,一副顧忌不到任何尊嚴甚至想死的軀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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