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是一個整體,雖然我看不上戚屹候那瘋子的一些行事作風,但我和他是一起長大的,我的生活里要是沒有他,會少很多樂趣,所以小螢兒,要是戚屹候走了,我真的……」
話沒說完,武妹便微紅著眼眶拍了拍我的背身。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花西服,抬腳便離開了。
飯桌上陷入短暫的沉寂。
乾安悶頭站起,說了他那晚的唯一一句話。
「萬應應,我承認,你很讓我佩服,可我也同樣接受不了侯哥的離開。」
語畢,他的臉再次埋到了劉海後面,單手抄著褲兜撤了。
剩下的兩位兄弟看我的表情也有了幾分凝重。
李沐豐鏡片後的眼滿是複雜。
他站起身卻沒有說話,無實物的做著給車胎打起的動作。
我正納悶兒他這是幹啥,就見李沐豐兩手又比劃出一顆心,朝我送了送。
噗嗤~
我差點又笑了。
沐豐哥這是礙著我的氣場用另一種方式為我加油鼓氣?
演起啞劇了還。
劉小溫倒是直視著我,半晌,他撐著桌面站起,「小螢兒,我相信你。」
我依然不習慣去直白的表明態度,好像不到事情結果落地的最後一刻,我也不敢說自己能不能贏。
那晚以後,四位兄弟就像有了共同的默契,他們沒和我再聚到一起在餐桌旁吃過飯。
院內安靜了很多,僅偶爾傳出沐豐哥在臥室里敲敲打打的聲響。
乾安開始按時按點的上學,不遲到不早退,齊經理誇讚他,他還說要為中考蓄力做準備。
齊經理眼含驚喜,:「乾安,你們老師最近都講什麼知識點了?」
乾安很高冷的回答了三個字,「不知道。」
齊經理一臉的『我就多餘去問』,憋了幾秒點頭,「冒昧了。」
氣候漸漸地變暖,樹木簌簌的發出嫩芽,萬物悄悄地復甦著。
就在三月的最後一天,齊經理按響了門鈴。
我穿著高跟鞋和旗袍打開了房門。
齊經理略有詫異,「小螢兒,這麼一看,你還真是大姑娘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招呼著齊經理坐到沙發。
不出門就瞎折騰唄。
越是正事當前,我越需要消耗。
齊經理坐下後看向我的髮型還有點費解,「你那頭髮是怎麼弄得,用筷子挽的?」
「不是,買的木質髮簪。」
我坐到他對面,:「前些天我去逛了木材市場,正好看到一家做木質飾品的小店,挺喜歡這髮簪的,就買了十多個回來,在家挽著頭髮玩兒,也能搭配旗袍。」
挽發還是阿美姐教我的,簪子一別比想像的牢固,也方便。
「很有古韻。」
齊經理說道,「小螢兒,你穿旗袍非常漂亮,單單在家穿,這份美倒是可惜了。」
我給齊經理倒了杯茶,「您過來,是要說明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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