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棍兒戳人家,擱誰誰都得生氣。
反反覆覆的去念。
我還對著蛇團方向磕了幾個頭。
直到耳邊只剩蟲鳴,風聲安寧,才敢眯眼偷摸的看了看。
見那團蛇球不見了,我心這才落了地,轉頭就和江皓說不會被吃了。
「從那以後,江皓就叫我三哥了。」
我對著乾安輕輕音兒,「可能他覺得我比較夠義氣吧,也就不再和我打架,冰釋前嫌了。」
重要的是,他也不再玩那些我接受不了的遊戲了。
改成爬樹和上房了。
「那個被你捂住眼睛的男孩兒呢?」
乾安問道,「他也特服你吧。」
「不清楚。」
我搖頭,「他病了一段時間,後來全家都搬走了,叫什麼名字我都忘了。」
這件事應該給他留下了很大的陰影。
那天我捂著他眼睛一直跟蛇球道歉,就覺得他靠著我越來越沉,等我鬆開手才發現他早就暈了。
幸好有江皓在,背他到了下山的土路那,遇到了被其他男孩兒喊來的大人才算是給他送回家。
當晚我們就全都生病了。
還是白仙兒奶奶在夢裡給我吃了藥,這才恢復力氣能去上學。
但是我們這些人里,就屬拿棍戳蛇球那個男孩子病的最重。
他身上都起了蛇皮。
在蔡爺爺家又泡藥又薰香的,折騰了能有一個月才好。
他父母也說留在村里會讓他忘不掉這些。
全家便搬走了。
硬說起來這件事對我的後續影響還很深。
即使我身體好了。
也落下個毛病。
愛哭。
不是賴嘰。
自顧自掉眼淚。
第83章 四靈
愛「哭」到什麼程度?
學校打預防針,我站在最後,要是排頭的同學哭了,我能陪哭一路。
回到家更邪乎,和村里哪個老人一走一過,我就要掉眼淚,心情會無端發酸。
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要到壽了呢。
趕上鄰居家辦白事,我爸帶我去吃個席。
那完了,全程我都是就著眼淚瓣兒下飯。
都給鄰居家的親屬感動壞了。
說是花錢雇去乾哭活的都沒我眼淚流得悲戚潸然。
咱還不是大張旗鼓的哭。
鳥悄著流淚。
梨花帶雨的。
我爸起初還沒當回事。
合計我就是天性老實,沾點脆弱啥的。
時間久了他怕我眼睛出問題,去醫院還沒檢查出來病,轉而又去找得蔡爺爺。
通過蔡爺爺才得知,我這流眼淚純粹是悲憫心作祟。
再來人身份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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