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在地面捲起。
土地廟恢復平寧。
我對著土地廟再次深鞠了一躬,「多謝土地爺金口指點。」
往回走時我遠遠地看了眼那唱了近百年的小廟。
終於都過去了。
鼻血還是流了幾悠。
大概是感動的。
我這身體的反應絕對要比腦子快。
而且一碼是一碼分的賊清楚。
遇晦氣時敗的痛快。
恨不得臂上能走馬,拳上能打牛。
在班裡我有個外號叫花瓶,意思是中看不中用,一到運動會我就靠邊站。
用我當拉拉隊人家都嫌棄,平常我說話聲音就不大,喊加油也是嗓門不亮。
哪次運動會我都是充當下吉祥物,舉個牌啦,扯個旗啦。
別跟我說你累不著還不好,久在江邊站,必有望海心。
我特別想上場為班裡爭得榮譽。
今天再看看!
怎麼樣!
勇的我都對自己產生了幻覺。
事後再接收一波情意,流點鼻血也就不算啥了。
滋當是前來祝賀我踏道成功的賀禮。
積累功德麼,求得是聚沙成塔。
擦乾淨臉,我從兜里找出紙巾塞住鼻子,順便還拉高衣領遮掩被掐青的脖子。
步伐說不出的輕鬆愉悅。
螢螢眾生……
望向雲層中的紅霞,不遠處攤開的村落,腦中似有天裂炸開,恍然得到了開悟。
我既是塵世一蜉蝣,又能散出螢螢火光點亮人間。
「應應,你是從老蔡家出來的?」
我看著迎面過來的張奶奶就點了下頭,「嗯,我是去蔡爺爺家了。」
「老蔡回來了?」
張奶奶眼睛亮了,「蔡姑也在家是不。」
「沒呢,他們還在省城了。」
「沒回來?」
張奶奶臉垮了,「完了,那可咋整!」
我微微蹙眉,「張奶奶,是不是我爸的六舅又去磨您家了?」
「你咋知道?」
張奶奶愣了愣,「鳳麗跟你說過?」
我點了下頭,「鳳姨說我那六舅爺總給張爺爺託夢,還嚇唬您小孫子……」
「可不麼!」
張奶奶拍了下大腿,「這個許老六啊,真是把我們家坑慘了,之前的事兒我就不說了,他想要啥我都給他送,燒點冥紙就當買個消停了,後來他又要衣服,我買紙也給他扎了一身,尋思答對好了,別磨我孫子就行……」
她直嘆氣,「應應你知道,老蔡家不打邪,也說是儘量送,省的咱添業債,可架不住這許老六蹬鼻子上臉呀,他越要越多,昨晚我小孫子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間就對著窗戶哇哇大哭,就喊鬼來了,緊接著孩子就病了,今早你張爺爺又做個夢,許老六跟他說受傷了,好像是被誰打了,衣服都壞了,要我再給他送兩套,這回不能是紙紮的,要真正的壽衣,還得是套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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