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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倆人回來,好信兒的村民聽到摩托聲響還會在院門口喊著問,「長林,你倆真離了啊!」

爸爸跟失憶了一樣,「瞎說啥話呢,我們兩口子感情好著呢!離啥離!」

後來村里人都麻木了。

看我爸和鳳姨掐架,就跟半夜聽小廟唱戲似的,都是家常便飯。

時間長了他們連議論都懶得議論了。

此舉倒是正中爸爸和鳳姨下懷。

他倆在某些方面很有共識。

覺得日子就是過給自己的,根本不在意村里人怎麼看。

誰想看他倆演戲,他倆就敢當面演給你看。

事實上,真實的我家並沒有村里人所想的那麼鬧騰。

相反的還很和諧民主。

遇到拿不準主意的事兒,會開家庭會議討論。

像我薰香那愛好,就是鳳姨在會議中參考了蔡爺爺給出的建議。

即使她不提倡不發揚,亦能做到理解萬歲。

拜師這事兒也是他們通過家庭會議決定的,爸爸說很大一部分是蔡爺爺的功勞。

鳳姨對蔡爺爺一向敬重有加,為我這事兒她特意給蔡爺爺去的電話。

當然,她沒說我抱住了敗氣,就說我想拜師去京中學道法。

麻煩蔡爺爺給打一卦,斷斷吉凶。

蔡爺爺在電話里沉默半晌,就回了三個字,必須去。

鳳姨自然不敢再有意見。

合上話筒她還哭了半天,直說自己是罪人。

後面蔡爺爺好像還和她說了什麼,大致就是她已經得了我的護佑,不能再攔著我的去路。

那不是愛我,是害我,所以鳳姨很難受,情緒一直不好。

我緊張的點卻是,蔡爺爺知不知道我拜師學道的真正原因?

不僅僅為了有出息,十年期限,不成功就成屍?

看著爸爸紗布纏繞的臉,我又覺得沒必要去糾結。

既然爸爸和鳳姨並不清楚這一點,就說明蔡爺爺即使了解內情也沒和我家人多言語什麼。

有些事,真的不是大家一起面對就能加大勝算,只會增加內疚和痛苦。

我也不想日後爸爸和鳳姨想起我就膽戰心驚,好像我活一天少一天。

像現在這樣,他們只是覺得我出門去學道法,是為了改變身體的氣場,為了有出息,就挺好的。

「三兒,你先收拾收拾,衣服和書包都在柜子里,爸去給你辦出院手續,一會兒咱就去三爺住的酒店,他說了,收徒要有儀式,得寫啥書文,得他們祖師爺的准允。」

我點頭應著,說話間爸爸又看向我,「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到個看不清臉的老太太,就是那個啥慈陰,她在夢裡一直笑,說你活不過十年,就算拜太上老君為師,也是白費力氣,還說她不屑再動咱家,等你死就行了。」

啥?

慈陰還給我爸託夢了?!

我掀被子的動作一頓,「爸,她……她這是詛咒吧。」

「對呀,我在夢裡一陣罵她,醒了我都沒罵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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