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都這么喝？」林唯問。

「偶爾吧。」高宇回答。

他有點冷酷，除了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逗了她兩句，其他時候都不主動說話。

林唯也不愛主動交際，兩人就這麼沉默著。

一車都是酒氣，熏死人了。

她開窗吹風。

她還沒有這麼晚出過學校。

計程車外的風景往後拉扯，像是在電影裡了一樣。

她有一種享受違規自由的刺激感。

風吹到臉上，冰冷，帶著夜的氣息。

她的背影印在高宇眼睛裡。

因為出門很急，頭髮沒來得及梳起來，披散的頭髮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香氣。

發梢不時會掃到他的肩膀，很癢，癢到讓人想把她狠狠挎到自己的懷裡，勒著她。

她的背影很單薄，手臂很細。

高宇感覺自己一隻手就能把她舉起來。

林唯看著窗外的風景，高宇看著她。

司機不時從後視鏡里看看這三人。

這仨演《燃冬》呢？

小區就在學校旁邊，高宇背著寧瞬恆，身邊跟著林唯。

他們經過一個又一個小區的路燈。

三人的影子在燈光下拉長聚攏拉長。

高宇熟門熟路地找到寧瞬恆租的房子。

三人在門前。

「摸一下鑰匙，在我褲子口袋裡。」高宇說。

「你把他放下來，自己拿。」

「他躺地上我一會兒怎麼把他背回去，你能幫手？」他問。

林唯確實幫不上忙，雖然寧瞬恆瘦，但是他的體重對於林唯來說也是抱不動的。

懶得爭辯直接伸手到高宇的褲子口袋裡面。

高宇愣了一下，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褲子有點緊，手要貼著他的肉才能伸進去。

林唯覺得摸到了錢包一樣的，脹鼓鼓的，又有點硌手，捏了捏。

高宇哼了一聲。

居高臨下地審視她。

她把手收回來。

「另一邊。」他說。

慢半拍的林唯終於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麼。

灼熱感從手指燒到心間。

「你有病啊，你不早說！」林唯的臉一下爆紅。

「快點。」高宇催促，沒把這當回事。

「你給他放地上，一會兒我倆抬他進去。」林唯死活不願意再伸手。

她的手指一直無意識在褲子上擦，似乎想把那觸感擦掉。

高宇有病啊，有病有病！

高宇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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